她將那東西拿出來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塊玉佩。

玲瓏剔透的顏色,特別漂亮,一點雜質都沒有,顯然是個極品,與之極為相稱的乳白色的穗子更不是凡品。

雲輕晚皺了皺眉。

她記得這塊玉佩她後來一直收在自己的首飾盒裏,後來被安芷月看到,見她喜歡便給了她,如今再想想,隻怕這塊玉佩也不簡單吧,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塊玉佩的來曆。

過去這麼多年,有些記憶實在記不清了。罷了,便先收起來,至於其他的,日後再看吧。

本來些微的睡意經過了這一茬也已經打散了,她忽然起身,連鞋子都沒有穿,便走向了她平日梳妝的地方。

銅鏡內,五歲女孩兒稚嫩的容顏映入眼中,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女孩兒眉眼雖然充滿稚氣,卻也難掩已經初露鋒芒的姿容。柳葉眉下一雙桃花眼,巧的瓊鼻,紅潤的櫻唇,配上一張巴掌大的臉,年紀已然很是驚豔,日後的前程更是可見一斑。

前世她死的時候容貌盡毀,可不就是安芷月下的命令嗎?她厭惡她的這張臉,所以在她下獄的第一時間便用烙鐵給毀去了。

不過……她如今看著還是覺得賞心悅目的。

今世,就讓安芷月看著這張她最討厭的臉,匍匐在她腳下,看著她的親人一個個的去黃泉報道吧!

正院。

夏月本來是要將雲輕晚跟她的那些都一字不差的稟告給蘇凝雪的,卻碰巧雲德安也在,就一起了。

雲德安皺著眉,一言不發,而蘇凝雪也是滿臉沉重,眼眶泛紅。

“雲華!”雲德安忽然喚道。

話音剛落,門外一個年紀和雲德安不相上下的人便跑了進來,正是鎮國公府管家,雲華。

他躬身行禮,“老爺!”

“將府裏的下人都好好的清查一遍,但凡可能有問題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雲德安聲音冷寒直達心底。

蘇凝雪聽了也未曾言語,顯然對這個吩咐也是沒有什麼異議的。

她是待人寬厚,也不苛責下人,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欺負的主,相反,她心裏都清楚得很。

如今既然有人敢將手伸到她的晚兒身上了,那麼為了她的孩子,她不介意讓自己的手上染血。

雲德安自然也是如此。

雲輕晚是他最疼的女兒,她昏迷了兩日,他便跟著失眠了兩日,在他的心裏,他的嫡長子雲輕寒和雲輕晚的分量都是一樣的,而底下的那個庶女,他根本就不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

……

夜王府,書房。

“殿下……”

十歲的少年身穿墨色錦衣正寫著什麼,聞言筆尖微微一頓,看了看自己的貼身侍衛楚辭,麵色忽然一冷,“查到了嗎?”

楚辭臉色一變,苦著臉搖頭,“人都撒出去了,可是……仍舊沒有消息。”

少年聞言,也不意外,擺了擺手讓楚辭出去,才放下了手中的筆。

他一日不曾忘記過,一年前自己在福濟寺遇到的那個膽大包的姑娘。

那時他被人追殺,孤身逃到福濟寺,身受重傷,被一個女孩兒救了,那女孩兒不但不怕,甚至還給他吃食,更是給他用了上好的傷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