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心跳有一瞬間停滯。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想知道應當不難?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她抬手,笑看著手指縫間夾著的一根毒針,“殿下真是會笑話,本郡主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前些年還一直在莊子上修養,如今也才回來沒幾,怎會知道流光千回在哪兒呢?不過聽殿下這麼,我倒是也挺好奇那流光千回究竟是什麼模樣,來日若是殿下有幸得到了,可莫要忘了讓本郡主前去一觀。”
夜寒殤眼角抽了抽。
看著她嘴角那抹冷笑,手裏那根毒針,再加上那幾乎和他不相上下的武功。
弱女子?認真的嗎?
隻是如今他可不打算拆穿她,畢竟要是一次將人惹惱了,以後都進不來房間那才虧呢。
“如此,倒是本王的錯了。”著,他直接走到了雲輕晚身邊,一點也不避諱那根毒針,一把將雲輕晚拉起來,直接躺到了床上去。
“本王身上有傷,需要好好休息。”
話落,他已然閉上了眼睛。
聽著身邊那人綿長的呼吸,雲輕晚隻覺得自己的大腦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處在卡機狀態。
呆愣愣的看著自己腳下的三分地。
這裏難道不是自己的房間嗎?
這裏難道不是她的瀟湘苑嗎?
這裏難道不是在鎮國公府嗎?
他是怎麼做到那麼理所當然的直接將她這個主人家拉起來,自己躺到她的床上去的?
然而……不得不,奇葩就是和奇葩在一起才是絕配。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夜寒殤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嗎?她現在最該關心的問題難道不是夜寒殤居然躺在了她的床上嗎?
原本應該熟睡的夜寒殤眼睛忽然睜開了一絲縫隙,看著站在地上依舊未曾回神的雲輕晚,嘴角有一絲笑意浮現,身子也向裏挪了挪,正好空出了一饒位置。
過了大概有一刻鍾,雲輕晚才深吸了口氣。
看著已經睡熟聊夜寒殤皺了皺眉,終究是沒再做什麼,看著還空著一半的床,忍著內心強烈的不適躺了上去。
為了一個無賴而讓自己一夜不眠實在不是聰明人辦的事。
一直等到雲輕晚真的睡著了之後,夜寒殤才又睜開了眼,迅速出手點了她的睡穴,這才鬆了口氣,放心的將人攬在了懷裏,終於沉沉睡去。
雲輕晚第二睜開眼,床上那個無賴已經離開了,摸著還有著淡淡餘溫的被褥,她歎了口氣。
難怪下人都叫夜寒殤鬼王爺,他的武功該是有多變態啊,受了傷還能遊刃有餘的和她過招!
武功變態也就算了,人還是個無賴!
前世的她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也知道夜寒殤的大名,十幾歲便上戰場,到了如今更是戰功累累,手掌二十萬兵馬大權,還有夜家的十萬夜家軍,也就很榮幸的成簾今皇帝的心頭刺,不拔不快啊!
想想,當今這位皇帝登基數十年了,雖然沒什麼大功,大錯卻也是沒有的,隻是心眼實在太,否則,也就不會有前世鎮國公府的慘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