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瞬間倒吸了口氣。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本以為給自己找了一個得力助手,結果沒想到是個幫倒忙一等一的!
他這話的,若是她聽了,她肯定也會氣的不校
女子十五及笄便該談論婚嫁,若是到了二九還待字閨中,隻怕閑言閑語都能滿飛了,她如今隻剩三個月及笄,婚事卻是八字還沒一撇,更有皇帝在一旁虎視眈眈,她哥直接跟她娘她年歲還,不急著談婚論嫁,她娘不生氣才怪了!
“哥,我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居然還是個直脾氣?”雲輕晚艱難的扯了扯唇角。
雲輕寒皺眉,眼裏有些不解,“你從前?”
雲輕晚一噎。
她忘了,這一世她可是從就離開鎮國公府的,“咳,我是,哥哥如今的脾氣倒是和爹爹挺像的。”
不隻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都是有什麼什麼,從不藏著一絲半點的直性子。
雲輕晚抿唇。
前世鎮國公府的悲劇,未必就與父親和哥哥的脾性沒有關係,他們性子太直,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知無不言。
樹大尚且招風,何況是功高蓋主的臣子。
雲輕寒臉色有些好轉,淡笑著點頭,“那是當然,父子倆自然是相像的。”
雲輕晚麵色含笑,也不在意雲輕寒給她將事情弄得更糟了,反正她總是有辦法的。
雲輕晚張了張唇,正要話,卻忽然看向了院中花壇。
隻見安芷月正心的藏在花叢後麵,兩隻手用力的絞著帕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雲輕寒,那眼含秋水的模樣,隻看一眼她就明白了。
雲輕晚也是這時才忽然想起,前世她死的那一,安芷月似乎告訴過她,她喜歡她哥哥,但是被她哥哥給拒絕了,她不甘心,所以才加快了覆滅鎮國公府的計劃。
看來這一世,她也是凡心依舊。
雲輕晚眼裏冷嘲一閃而過。
她上輩子身為國公府義姐都沒能讓哥哥喜歡,這輩子她安芷月不過是個的二等丫鬟,就更加不可能了!
她瞥了一眼被青衣襯的皮膚更加黝黑的雲輕寒。
她哥哥雖然模樣是沒有從前精致了,但也不差,而且身份更是高貴,也不知道是誰給安芷月的自信,讓她覺得她哥哥會喜歡她。
簡直是癡心妄想!
別的不,有她在,她安芷月就算是龍也得給她盤著!
更何況,如今的她也不過是條任她捏圓搓扁的泥鰍而已,要不是為了一勞永逸,她早就將這個礙眼的東西給收拾了。
宮門口。
夜寒殤戴著鬼麵具緩緩走出被嚴密把守的宮門,眼底的幽深之下隱藏著淡淡的欣喜。
即便早知道皇帝絕不會駁了他的麵子,但是在真正達到目的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心底的高興。
她,終究隻能是他的!
上了馬車,夜寒殤才向坐在外邊的楚辭問道:“楚辭,夙芷那邊可有傳回消息嗎?”
“殿下,夙芷神醫自從去了迷沼之後再無消息傳回。”
夜寒殤手倏然捏緊,思索了片刻,用傳音入密之法直接吩咐藏在暗中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