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殤瞥了一眼雲輕晚,點頭,很是認真的回道:“看得出來。”
“殿下今日來就是為了看戲麼?若是看戲的話,現在戲也落幕了,殿下是否也該走了?本郡主可不想被人看到與男子共處一室,您有人皮麵具不怕,本郡主的聲譽可是千金都換不回的。”雲輕晚一邊吃著飯,一邊道。
“戲看完了,觀眾自然是要離場,多謝明月郡主了,特意為本王準備了這一出好戲,本王很滿意。”
夜寒殤起身,向窗戶一步一步慢慢走著。
明明隻是幾步的路程,卻偏偏被夜寒殤走的像是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這一段路永遠也不到走到盡頭。
他現在,也隻有這樣才能多看她一眼了。
窗戶外的光亮有些刺眼,夜寒殤轉頭看了一眼雲輕晚,卻隻見她在一個勁的吃著飯,隻得運功離開。
其實隻要夜寒殤再回頭看一眼,就能看到雲輕晚已經轉過頭來,正看著他呢。
望著夜寒殤轉瞬消失的背影,雲輕晚不禁咂舌,“果真武功高強……”
不是雲輕晚自貶本事,就算是她,要在夜王府如入無人之境,那也隻能在晚上辦到,白嘛……她絕對相信她能進的去夜王府,但是要進夜寒殤的屋子就不容易了。
夜寒殤那樣心思縝密的人,他的屋子肯定是裏三層外三層派著最得力的暗衛守著的,不像她,隻有院子外邊守著一圈人。
在夜寒殤第一次光顧之後,其實她也有想過要多加些人來守著院子的,可是鑒於有求於人,所以這件事隻能再往後拖些時候。
就是不知道夜寒殤什麼時候能鬆口,現在距離中秋越來越近了,為了不橫生枝節,她還是要多做些準備,就算夜寒殤不答應,也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事關重大,容不得她鬆懈。
一時間,她也沒了吃飯的心思,看來這幾還要挑個時候出去一趟才好。
隻是她娘那邊還真是個問題。
自從她哥跑去跟她娘了她的婚事不著急之後,她娘現在是立誌於要在一年之內搞定他們兄妹倆的婚事了,如今京城貴女的畫像是流水一般的送進來,她娘也是忙碌的緊,整日不是見這個夫人就是見那個夫人,總之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至於她爹……她也不是沒有找過,隻是著實收效甚微,不過她早就知道她爹對於她娘那是言聽計從的,所以本就沒有報什麼希望,自然也不會失望了。
但是她娘這麼折騰下去,別的也就算了,她要光明正大出個門都不容易啊,這兩她去花園走走,都能遇到笑眯眯的世家夫人,然後還拉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一頓誇讚,搞得她現在都隻窩在自己的瀟湘苑裏不敢出門了。
明明是給她哥挑媳婦,卻偏偏連她也被連累了。
這就叫傳中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
起來都怪她失策,要不是她讓她哥去和娘親那些話,現在她娘也不會做這些了。
到底,好像還是她連累了她哥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