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唇。
今日隻顧著吩咐事情了,倒是忘了這一茬子,這些詩會可都是要有邀請帖才能進去的,如今她才剛剛回京,與京城裏的貴女還不熟悉,更何況這次的詩會是安芷兮辦的,她和安芷兮還有過節,就更不會給她送什麼邀請貼了。
要雲輕晚,這哪裏是什麼詩會啊,這分明就是安耀籠絡人心,才讓安芷兮辦的這個聯誼會,要正兒八經的詩會,她前世也是參加過的,可比這個盛大多了。
“若是我沒有邀請貼,當真不能進去嗎?”雲輕晚又問了一遍。
蘭芩站在一邊默默不語。
都怪她,居然也忘了提醒郡主邀請帖的事情。
雲輕晚在快到望月亭的時候,就讓跟著她的侍衛去一旁的茶亭先休息了,她就隻帶了蘭芩過來,一個姑娘身邊隻跟著一個婢女,看起來未免寒酸。
這時,一個穿著打扮都明顯比眼前的婢女更高一些的丫鬟走了出來,看到了雲輕晚,眼裏的嫌惡不加掩飾,“這是哪裏來的人呐?不知道咱們的規矩嗎?還有你,”丫鬟看向守著亭子的婢女,“沒有邀請帖的一律趕出去,不知道裏邊的人是誰嗎?”
“聽雪姐姐勿怪,是奴婢的錯!”婢女被訓斥了幾句,都快哭了。
“這位姑娘,你若是沒有邀請帖還是先行離開吧,此處沒有邀請帖確實無法進入,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奴婢。”
“你跟她這麼些許幹什麼?若是再不聽話,直接叫了侍衛打出去便是。”
雲輕晚這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她活了兩輩子,還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不過是一個的婢女,居然也有資格這樣吩咐了?哪怕她隻是一個平民女子,也斷沒有被打出去的道理!
雲輕晚一臉好奇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叫人,將我打出去?”
蘭芩此時也是忍著怒火的,若不是郡主還在這裏,她早就幾個耳光打過去了。
不過是侍女,就敢這麼囂張?
那丫鬟頭一揚,嘴一撇,一副完全不將雲輕晚放在眼裏的模樣,“不是你還能是誰?你知道裏邊的人身份有多尊貴嗎?豈是你能開罪得起的?本姑娘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省的你這條賤命丟了,還不知道是為什麼呢,嗬嗬嗬……”
這笑聲,委實刺耳,實在難聽。
雲輕晚看了一眼身後的蘭芩。
蘭芩會意,一個箭步上去衝著那囂張無比的丫鬟就是一個耳光,接著還覺得有些不夠,又補了一下,這才退了回來。
“你,你居然敢打我!”丫鬟捂著臉,尖叫的看著雲輕晚,那眼裏仿佛是淬了劇毒,恨不得將雲輕晚給生吞活剝了。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雲輕晚突然笑了,“哦,看你這樣子也不知道,也罷,那我便做一回好人,告訴你。”
“蘭芩,你來。”
蘭芩欠身道,“是。”
“姑娘不過是一個丫鬟,居然敢對當朝一品郡主出言無狀,此為錯一,姑娘還想叫侍衛將郡主給打出去,這是以下犯上之大罪,此為錯二,如此,姑娘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