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笑著看向身後的嬤嬤,“阿鳶啊,你看看明月這丫頭這一張嘴有多會?”
被稱作阿鳶的嬤嬤顯然是太後的心腹,聞言,也是笑眯眯的道:“郡主如此靈動,可不是因為太後您老人家慈愛?這日後啊,太後若是再不喝藥,奴婢就請了明月郡主過來,看看太後您還喝不喝!”
“你這蹄子,倒是學會打趣哀家了!”太後笑睨了一眼阿鳶,就又將視線轉回了雲輕晚身上。
“臣女這可不是故意逗著太後開心了,隻不過看著太後娘娘,臣女就覺得好像是見到了自己的祖母一樣,心裏覺得親切,所以才會出自己的真心話呢!隻不過……”
太後挑眉,“不過什麼?”
雲輕晚忽然賊兮兮的笑了,“太後娘娘您也不喜歡喝藥嗎?實不相瞞,臣女在別莊裏待了那麼多年,因為身子不好,整日麵對的都是這些苦汁湯藥,這麼多年下來,雖然停了藥,但是臣女總覺得自己的身上都沾上這些藥味了!”
話完,雲輕晚收斂了笑意,撇了撇嘴。
“你這丫頭啊,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個道理你總不會不懂吧?吃這些藥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好,你竟然還抱怨!”
阿鳶適時插嘴,“太後您還數落明月郡主呢,您自己還不是和郡主一樣的?嫌藥太苦,怎麼都不肯吃呢,還非要奴婢拿著廚房新做出來的蜜餞兒才肯喝藥!”
太後哈哈一笑,“阿鳶啊,這麼些年,你倒是越大會數落哀家了!”
此時,許久都沒有找到插嘴機會的,坐在右下首第一位的一位身穿粉色宮裝的嬪妃,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太後娘娘您啊是越活越年輕!阿鳶姑姑這是讚您呢!”
太後一聽,眼中笑意更甚,“哦,是嗎?依哀家看啊,妙妃這張嘴和明月這丫頭差不多了呢!”
“太後您的這是哪裏話?臣妾隻不過是實話實罷了。”妙妃錦帕掩唇輕笑,眼角眉梢俱是風情。
雲輕晚卻是微微挑眉。
前世的時候,她雖然也曾進宮給太後請過安,但是卻還不曾見過這位傳中的,被皇帝當成掌中寶的妙妃娘娘,沒想到今世第一次進宮就見到了。
雲輕晚但笑不語。
人家婆媳之間相互寒暄,她一個孩子家還是不插嘴的好。
“行了,知道你這張嘴會,難怪皇帝寵著你,哀家見了也喜歡!”
“阿鳶啊,將哀家封後那一年先帝賞的那一副紫金頭年拿來,哀家瞧著明月郡主也是配得起那一副頭麵了。”
太後這話題轉的實在是有些生硬,讓雲輕晚都有些猝不及防。
賞賜她也就算了,怎麼居然還賞賜那麼貴重的東西?
太後封後的時候先帝賞的頭麵,這得是多貴重的東西啊!這太後也真是舍得,居然拿來賞賜她?
雲輕晚裝作有些驚慌的擺了擺手,“太後娘娘!那頭麵太貴重了,明月如何能……”
“哀家了要賞賜給你,你便一定能承受得起。”
“阿鳶,還不快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