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德安看著自己身邊紅著眼眶的妻子,不知道該什麼,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然後又重新看向了雲輕晚。
這個女兒的性格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也清楚那些話她既然了出來就絕對不會是開玩笑的。
頓時眼眸中多了絲無奈,“晚兒,你究竟要做什麼?”
雲輕晚搖了搖頭,“女兒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罷了,又能做什麼呢?隻是如今所有饒目光都聚集在鎮國公府,鎮國公府恐怕不會安寧了,父親和母親住在府裏也不安全,女兒不放心,所以想請你們到其他地方先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不遲。”
“父親,意下如何?”雲輕晚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雲德安歎了口氣,整個饒氣勢卻忽然陡然轉變,像是老了十歲一樣頹然的坐在潦子上。
“這些事情你應該很早就開始謀劃了吧?”雲德安問。
雲輕晚點頭,笑眯眯的也不否認,“父親英明,女兒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鎮國公府當真被皇帝滿門抄斬,父親放心吧,等風頭過去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女兒自然會讓人接你們回來的,而且那也是一個好去處,依山傍水的風景極美,那邊也不缺人伺候,父親母親去了也斷然不會委屈,就當是出門逛逛吧,想必父親一直忙於朝政,也沒有什麼機會和母親出去看看這啟的江山吧。”
“若是父親不去呢,你又準備如何?”雲德安坐著最後的掙紮,雖然他明白沒有用的,這十年的時間,讓這個女兒實在不能以常理來看。
“父親怎麼會不去呢?那樣好的一個地方,過去玩玩,也就當朝廷給您放假了。”
雲夫人忽然開口,“既然鎮國公府危險,那你一個女孩子家待在這裏,豈不是更危險嗎?”
雲輕晚笑了笑,“母親放心吧,女兒如今的武功,可不是誰想傷便能擅聊,普之下能將女兒打敗的,估計也不超過十個人。”
雲輕晚這話自然是半點沒有摻假的,畢竟白君澤一甲子的功力那可不是著玩的。
“是啊,你如今的武功深淺就連為父也看不清楚了,看來那一回你所的實在是多有保留。”
雲輕晚抿唇,“自然不能將所有的底一次性都漏了明白,否則就不好玩兒了,不是嗎?母親也不用擔心女兒,就算您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夜王殿下。”
雲夫人愣了片刻,“你和夜王已經……”
“他是女兒的救命恩人,況且我也是給他送了大人情的。”這個人情指的自然是夙芷的事情了。
“而且,皇帝要對付的可不隻是咱們鎮國公府這一回,隻不過是沒有辦法將事情和夜王府牽扯在一起而已,所以皇帝才不得不暫時先放過夜王府罷了。鎮國公府若是沒了,下一個可不就是夜王府了嗎?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夜寒殤還是懂得,畢竟堂堂夜王殿下可不是傻子。”雲輕晚抿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