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撅起了嘴瞪著清絕公子,很是不滿的:“兄長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也是頭一遭來鎮國公府,更是第一回來晚的家,怎麼就不知道誇誇主人,反而一直數落我呢?”
清絕公子頓時便笑了,“你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向來主意多,從前我哪一回不是被你堵得半個字也不出來?我不與你爭辯,我不過是了事實便叫你惱羞成怒,你這鎮國公府本公子還敢住下去嗎?今日一不心得罪了堂堂的明月郡主,今兒個晚上若是有人在本公子的飲食裏下毒可怎麼好?”
隨後,清絕公子退後了一步,離“雲輕晚”遠了一些,“本公子想了想,還是去一品閣湊和幾吧,也免得被你這丫頭記恨,白白的丟了本公子的性命,這就不好了。”
“雲輕晚”聽到這話頓時變極了紅了眼,跺了跺腳,氣呼呼的看著眼前人,“兄長,你怎麼半點玩笑都開不得呢?晚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要走?做人兄長呢,頭一回來了京城,本郡主又是東道主,理所當然的要好好招待好兄長,兄長如今過門而不入,豈非是讓人指著晚的脊梁骨罵晚不懂規矩嗎?”
清絕公子頓時就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隨後看向做樣子就要哭出來的“雲輕晚”,連忙擺了擺手,“好好好好,不走了,不走了還不行嗎?真是拿你沒轍。也不知道本公子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理不容的事情,這輩子竟然被你一個丫頭拿的死死的,實在是丟人。”
“還有你,多大人了?動不動就哭鼻子!這是什麼毛病?已經身為郡主了便該有郡主的風範儀態,怎麼能如此不顧及呢?”
清絕公子看著“雲輕晚”就是一頓數落,嘴裏是半點也沒有留情的。
“兄長你還進不進來了?”
“雲輕晚”直接走進了大門內,然後看著清絕公子,意思特別的明顯,你若不進來我便關門了。
清絕公子一個閃身就到了“雲輕晚”的身後,“姑娘家可不要這樣暴力,女兒家講究的是溫婉賢淑大方,你瞧瞧你如今像是什麼樣子?日後誰還敢再娶你!”
大門“咚——”的一聲關上。
原本圍在兩個人身邊的所有的丫鬟仆人全都退了下去。
“雲輕晚”向清絕公子福了福身,“依畫見過公子。”
沒錯,方才的雲輕晚正是依畫假扮的。
當然也是為了打消夜寒殤的某些猜疑,所以在走之前雲輕晚便已經叫人吩咐了依畫。
“不必多禮,跟我過來吧。”
依畫已經接下來人皮麵具露出了她原本的那一副足以魅惑眾生的麵孔。
冰為肌玉為骨,的便是她了,彎彎的眉毛挺翹的鼻子,殷紅的嘴,再配上得奪人心魄的眼睛,好一個美人。
就連雲輕晚都險些晃了眼。
雲輕晚自然不會帶著依畫回瀟湘苑,那裏如今耳目眾多,自然是她父親的書房更加穩妥了。
進了書房,蘭芩轉身將門關上,書房裏此時隻有依畫,蘭芩還有雲輕晚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