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事情你做的實在夠隱秘,所以便覺得所有人都發現不了了?不如實話告訴你吧,從你第一回在本郡主的飲食裏下了五石散的時候,本郡主就已經知道了。”
雲輕晚甩開安芷月的臉,從蘭亭的手裏接過帕子,仔仔細細的擦著自己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你真的以為本郡主不在家的這些年就隻是在佛寺裏待著嗎?又或者你真的以為有人敢冒著得罪本郡主的風險,在本郡主不在府裏的時候就欺辱你這個被本郡主親手救回來的人?”
安芷月愣住了,她一個字都不出來。
因為眼前這個人的全部都是真的,隻是這些問題她從前從來都沒有細想過,隻是一心覺得雲輕晚不過是一個草包郡主而已,值不得她那麼費心。
可是如今想來,她從前從未細想過的問題,如今竟然成了她致命的缺點。
從前但凡她多想一點,那麼如今也不會將自己給弄到如此田地。
雲輕晚是誰?她可是鎮國公府的明月郡主,白了,她的身份是與鎮國公還有夫人都差不多的。
這個家裏除了鎮國公和夫人之外,就隻有她的身份最高,若是沒有她的暗示,底下的人怎麼可能敢隨便欺辱她的人?除非是不要命的,不想要在鎮國公府繼續待下去了。
“任由你蹦躂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事情,該放的東西你也全部都放好了,既然如此,也算是你完成了你父親交給你的使命,本郡主如今才將你抓出來你也不用覺得傷心,更不用覺得愧對你父親,你該做的都做完了不是嗎?畢竟因為要做這些事情,你還將自己的命賠上去了呢。”
雲輕晚笑顏如花,可是看在安芷月的眼裏,卻覺得她比那地獄裏的羅刹還要恐怖幾分。
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恐怖?她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她居然什麼都知道!她居然什麼都知道還能忍這麼久不揭穿她,而任由她胡作非為。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安芷月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實在是眼瞎的厲害。
自己一直以為的草包郡主,結果卻是將他們所有的計劃一擊粉碎的人。
嗬!
原來從前的一切都不隻不過是她自己自作聰明罷了,原來眼前的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裏過。
她也終於完全的相信了,眼前的這個青衣男子真的是雲輕晚,原來她的身邊有那麼多的能人異事。
“怎麼,想明白了?”雲輕晚隨手將帕子扔到了安芷月身上,“既然想明白了,那麼本郡主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本郡主的時間很有限呢,方才和你這些廢話浪費了不少時間,本郡主實在沒有什麼耐心再等下去了,依畫,開始吧!”
她笑看著安芷月,“本郡主倒是要看看,這位安丞相的寶貝女兒,究竟都能吐出一些什麼樣的有意思的事情來!”
依畫這才起身,對雲輕晚行了個禮,“公子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公子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