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聽了這話倒是有些好奇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劉姨娘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去福濟寺祈福呢?
不早不晚,偏偏是這個皇上想要對鎮國公府動手的時候。
“劉姨娘覺得心神不寧?可找府醫看過了?”雲輕晚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茶。
雲青暖臉上浮現出憂慮的神色,就連原本的謹慎心都消失不見了,“已經請府醫看過了,隻是府醫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姨娘便想著不如趁著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情,便去福濟寺上香祈福。”
雲輕晚看著雲輕晚,“既然是劉姨娘想要去上香祈福,那為什麼劉姨娘不親自來,反而叫你幫她跑一趟?”
雲青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道:“上一回姨娘到底是給夫人還有大姐姐您添了些麻煩,所以姨娘覺得自己心裏過意不去,這才讓青暖來代勞的。”
雲輕晚唇角微勾,“是嗎?上回的事情到底還是底下的人疏忽了,叫劉姨娘和你受了委屈,咱們鎮國公府到底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自然也不會委屈了你們,奴大欺主的事情是世家裏頭萬萬容不得的,這件事情怎麼能怪劉姨娘呢?她也不必感到內疚,若是有什麼事情就讓她親自來吧,叫你一個二姐代勞算什麼事情?”
雲青暖剛想要反駁,雲輕晚就繼續道:“你本來就是鎮國公府的二姐,是主子。而劉姨娘不過是一個妾室,白了也就是一個奴婢罷了,一個奴婢怎麼能有什麼事情都讓身為主子的二姐代勞呢?雲青暖,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雲青暖隻覺得像是被人一麵扇了幾個巴掌一樣,難堪極了。
“可是大姐姐,不管如何,姨娘到底還是生了我的,你怎麼能那麼她?她到底也是父親的妾室,是您的長輩呀!”雲青暖皺著眉,希望為自己的娘親爭得最後一點顏麵。
可是雲輕晚卻忽然冷笑了一聲,“二妹妹這話可就錯了,不過是一個的氣勢,白了就是奴婢。而本郡主不光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女,更是先皇欽封的明月郡主,不過是一個賤妾,如何能有資格做本郡主的長輩?”
雲輕晚捏起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眼裏閃爍著笑意,“本郡主知道二妹妹你希望自己的娘親能夠得到體麵,可是到底也要顧及身份,不要太過想當然了。一個賤妾,莫是做本郡主的長輩了,就算是做你的長輩也是不夠格的,你的母親隻能是本郡主的娘,而不是賤妾劉氏,明白嗎?”
雲青暖額頭上出現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事啊,娘親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妾室,嫡庶尊卑分明,她的這一翻話無論如何都是不過去的。
這一次,很明顯是雲輕晚占了理字的。
福了福身,雲青暖臉色有些蒼白,“多謝大姐姐提點,青暖知道錯了。”
雲輕晚這才隨意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既然知道了,你就應當知道以後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