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又便宜了夜寒殤,佳人在懷,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還不等雲輕晚自己醒來,蘭雪的聲音就已經傳來,“郡主!郡主快醒醒!世子回來了!”

雲輕晚迷迷糊糊的被吵醒,聽見蘭雪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後猛地跳下了床,看著已經推門而入的蘭雪,“你誰!誰回來了?”

蘭雪笑眯眯的將剛剛正院那邊派人過來的消息都告訴了雲輕晚:“世子回來了!是快到中秋節了,您如今又回家了,所以便特意請了假回來,一直能待到過了中秋節呢!”

雲輕晚笑著,拉著蘭雪便在梳妝台前坐下,“快!快幫我穿衣服梳妝!哥哥回來了!我都好多年沒見過哥哥了!他如今到哪兒了?”

蘭雪笑著幫雲輕晚梳著頭發,“剛才傳回來消息,想來還要一會兒才能到府上,且世子回來了之後可還要去正院給夫人請安呢,郡主慢慢打理就是。”

雲輕晚這才放心的點零頭,卻還是忍不住催著,“快些快些!”

正院裏。

雲輕寒剛回府就先去前院書房給雲德安請了安,這才到了正院這裏,他左右四下看看,卻沒見到想見的身影,“娘,妹妹呢?”

蘇凝雪看著一進屋就四處張望的兒子,嗤笑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你妹妹才剛得了消息,估摸著才起來,還沒收拾好呢,你也別急,知道你這些年來最想她,隻是如今她回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功夫。”

雲輕寒聞言,笑著撓了撓頭,“娘親教訓的是,是兒子急躁了!”

正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也沒見下人進來通傳,就已經進了屋子。

原本雲輕寒還以為是雲輕晚來了,笑意洋洋的看著門口,結果卻看見了一身粉色衣裳的雲青暖。

他臉色不由一沉,“你怎麼來了?”

雲青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身子顫了顫,卻還是強忍著想要轉身離開的衝動,低聲道:“給母親和大哥請安,青暖方才得知大哥回來了,特來給大哥問安,不知大哥近來可好?”

雲輕寒轉身坐下,眼裏的嫌惡不加掩飾,“挺好的,你若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蘇凝雪卻推了雲輕寒一把。

雖然她也不喜歡雲青暖,可是到底,孩子總是無辜的,看著有些發顫的雲青暖,“青暖啊,你姨娘近來可好?”

雲青暖吞了吞口水,“回母親的話,姨娘都挺好的。”

蘇凝雪見她這麼也不多問,“那就好,若是缺什麼東西隻管讓人來母親這兒要。”

雲青暖點頭,福了福身,“多謝母親。”

“好了,既然沒事就回去吧,多陪陪你姨娘。”蘇凝雪歎了口氣。

雲青暖剛想要反駁,雲輕晚就繼續道:“你本來就是鎮國公府的二姐,是主子。而劉姨娘不過是一個妾室,白了也就是一個奴婢罷了,一個奴婢怎麼能有什麼事情都讓身為主子的二姐代勞呢?雲青暖,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雲青暖隻覺得像是被人一麵扇了幾個巴掌一樣,難堪極了。

“可是大姐姐,不管如何,姨娘到底還是生了我的,你怎麼能那麼她?她到底也是父親的妾室,是您的長輩呀!”雲青暖皺著眉,希望為自己的娘親爭得最後一點顏麵。

可是雲輕晚卻忽然冷笑了一聲,“二妹妹這話可就錯了,不過是一個的氣勢,白了就是奴婢。而本郡主不光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女,更是先皇欽封的明月郡主,不過是一個賤妾,如何能有資格做本郡主的長輩?”

雲輕晚捏起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眼裏閃爍著笑意,“本郡主知道二妹妹你希望自己的娘親能夠得到體麵,可是到底也要顧及身份,不要太過想當然了。一個賤妾,莫是做本郡主的長輩了,就算是做你的長輩也是不夠格的,你的母親隻能是本郡主的娘,而不是賤妾劉氏,明白嗎?”

雲青暖額頭上出現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事啊,娘親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妾室,嫡庶尊卑分明,她的這一翻話無論如何都是不過去的。

這一次,很明顯是雲輕晚占了理字的。

福了福身,雲青暖臉色有些蒼白,“多謝大姐姐提點,青暖知道錯了。”

雲輕晚這才隨意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既然知道了,你就應當知道以後該怎麼做。”

就算皇後此刻來求著夜寒殤救太子,一部分是因為太子確實是她的兒子,她心疼,另一部分恐怕也有因為太子沒了之後她便徹底無依無靠的原因了吧。

試想她身為皇後,自然是後宮全部女子的公敵,若是讓其他嬪妃的孩子登上皇位的話,那麼她這個皇後,豈不是要晚年淒慘?

皇後已經風光了大半輩子了,若是晚年卻落得那個下場,叫她如何能夠忍受?

那樣的結局,還不如讓她早早的死了算了。

“多謝郡主提醒了,本宮做事向來有分寸,隻是如今太子危在旦夕,本宮也確實顧及不得其他的東西了。本宮也不妨實話告訴你們,皇上有些話確實有對本宮過,本宮也知道皇上有心要對付鎮國公府和夜王府,可是具體該如何做,皇上卻從來未對本宮提過隻字片語,若是你們想要本宮這個,那麼很抱歉,本宮確實不知道。”

“你還真是很會話呢,若是本郡主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怕也會讓你挑撥的對蘭芩失去信任,可惜了,你所有的一切本郡主全都看在眼裏,所以你就算再多也沒有用了,你們的計劃從頭到尾本郡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留你到現在也不過是想看看你們這對父女還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隻不過主要是是讓本郡主失望了。”

“你們除了打鬧也實在是做不出什麼上台麵的事情。下毒?嗬,你恐怕不清楚呢,蘭雪就是用毒高手,你下的那些毒能瞞得過她的眼睛嗎?”

安芷月強忍著下顎幾乎被捏碎的痛苦,眼淚早已經不由控製的流了出來,她不敢想象,他居然全部都知道,居然都知道!

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雲輕晚嗎?可是不可能啊,明明是一個人,怎麼可能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