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什麼也沒有用了,雲輕晚暗自搖了搖頭。

“哥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又是如何避開了那些禦林軍?”

如果他是在傳值太監來之前就已經回到了府裏,那麼盯著瀟湘苑的那些人就不可能不傳消息給她,可若是在傳旨太監來了之後,憑借哥哥的功夫,絕對不可能閉著開那麼多禦林軍的呀!

就算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勤加練習武功,可是卻也不會這麼進步飛快。

除非……

除非她對自己的武功一直有所隱瞞,她所展示出來的武功並不是他的真實水準。

就像她自己一樣。

雲輕晚之前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雲輕寒功夫的真假,可是現在想一想,似乎因為她的這個疏忽,確實她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哥哥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有多深。

雲輕晚沒有皺眉,反而是開心的笑了。

這才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啊!

“想避開,所以就避開了。”雲輕寒並沒有正麵回答問題,反而了這麼一句。

雲輕晚心下了然。

這就是他是在傳旨太監來了之後才回府的了,而這話也就是間接的承認了,他之前對於自己的武功確實一直有所隱瞞。

“哥哥的武功竟然這樣高,那麼之前又為何一直隱藏呢?”

雲輕晚有些好奇,這個就算是要藏拙,也不至於一點風頭都不要,畢竟如果太沒有出息,也是會被嘲笑的很慘的。

而她的哥哥從就是鎮國公府的世子,身份高貴,如何受得了這樣的閑氣?

雲輕寒搖了搖頭,“倒不是我有心隱瞞自己的武功,隻不過妹也知道,我有見血就暈這個毛病,若是叫旁人知道鎮國公府的世子不但會武功,而且還不低的話,恐怕我也不能安安好好的站在你麵前了。”

雲輕晚也明白。

上次在碧落山看到哥哥那個情況,她心裏就有數了。

“隻要哥哥能保護好自己就好,你放心吧,有我在,鎮國公府絕對不會有事的。”雲輕晚拉著雲輕寒的手,粲然一笑。

雲輕寒揉了揉她的頭,看著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妹妹,“你還不曾及笄,就要讓你麵對這樣肮髒,這樣危險的事情!是哥哥做的不夠好,哥哥現在還不能保護你……讓你受苦了。”

雲輕晚頓時便慌亂地擺了擺手,急得直哭,她慌亂地拉過夜寒殤,焦急的道:“夜王殿下,臣女求求你,求求你告訴公主殿下!臣女和您真的沒有什麼,臣女和您之間是清白的!臣女來夜王府也不過是因為您對臣女有救命之恩,所以臣女想要報答您而已,絕對不是因為傳言中的什麼!夜王殿下,您要向公主解釋啊!若是這些話傳出去的話,臣女之後還怎麼活呀?”

雲輕晚一邊抹著淚,一邊道。

夜寒殤深沉的沉吟了片刻。

這丫頭的演技著實是精湛啊,若不是因為他知道丫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估計此刻也會被她這精湛的演技騙過去呢。

丫頭既然要演戲,他可沒有上趕著去拆台的道理,於是夜寒殤便很自然地接話道:“本王和你之間清清白白,更何況,之所以是傳言那邊是無聊的人杜撰的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查無實據的事情,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身份高貴,還是不要亂的好,要知道一個女子的名節有多重要。公主殿下話也該有個分寸才是。”

“本王救了明月郡主是因為她在本王的麵前遇刺,本王身為一字並肩王,深受皇恩,怎麼可能眼看著當朝郡主受苦卻見死不救?公主殿下莫要自己心思齷齪,便將別人都和你想的一般,本王和明月郡主清清白白,還請公主殿下出去之後切莫亂的好。”

夜寒殤這一番話警告的意味十足,二公主當即就愣住了。

這麼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呢,身為堂堂公主,別人隻有捧著她的份兒,誰敢這樣指著鼻子她心思齷齪?

雲輕晚聽了這話倒是有些好奇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劉姨娘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去福濟寺祈福呢?

不早不晚,偏偏是這個皇上想要對鎮國公府動手的時候。

“劉姨娘覺得心神不寧?可找府醫看過了?”雲輕晚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茶。

雲青暖臉上浮現出憂慮的神色,就連原本的謹慎心都消失不見了,“已經請府醫看過了,隻是府醫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姨娘便想著不如趁著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情,便去福濟寺上香祈福。”

雲輕晚看著雲輕晚,“既然是劉姨娘想要去上香祈福,那為什麼劉姨娘不親自來,反而叫你幫她跑一趟?”

雲青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道:“上一回姨娘到底是給夫人還有大姐姐您添了些麻煩,所以姨娘覺得自己心裏過意不去,這才讓青暖來代勞的。”

雲輕晚唇角微勾,“是嗎?上回的事情到底還是底下的人疏忽了,叫劉姨娘和你受了委屈,咱們鎮國公府到底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自然也不會委屈了你們,奴大欺主的事情是世家裏頭萬萬容不得的,這件事情怎麼能怪劉姨娘呢?她也不必感到內疚,若是有什麼事情就讓她親自來吧,叫你一個二姐代勞算什麼事情?”

雲青暖剛想要反駁,雲輕晚就繼續道:“你本來就是鎮國公府的二姐,是主子。而劉姨娘不過是一個妾室,白了也就是一個奴婢罷了,一個奴婢怎麼能有什麼事情都讓身為主子的二姐代勞呢?雲青暖,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雲青暖隻覺得像是被人一麵扇了幾個巴掌一樣,難堪極了。

“可是大姐姐,不管如何,姨娘到底還是生了我的,你怎麼能那麼她?她到底也是父親的妾室,是您的長輩呀!”雲青暖皺著眉,希望為自己的娘親爭得最後一點顏麵。

可是雲輕晚卻忽然冷笑了一聲,“二妹妹這話可就錯了,不過是一個的氣勢,白了就是奴婢。而本郡主不光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女,更是先皇欽封的明月郡主,不過是一個賤妾,如何能有資格做本郡主的長輩?”

雲輕晚捏起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眼裏閃爍著笑意,“本郡主知道二妹妹你希望自己的娘親能夠得到體麵,可是到底也要顧及身份,不要太過想當然了。一個賤妾,莫是做本郡主的長輩了,就算是做你的長輩也是不夠格的,你的母親隻能是本郡主的娘,而不是賤妾劉氏,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