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如今已經成了鐵桶一隻,她的人早已在暗中取代了鎮國公府的所有守衛。
皇宮,乾清宮。
“你什麼?你清絕公子到京城了?”皇帝驚訝的從龍椅上坐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向他回稟事情的侍衛。
“回陛下,千真萬確,此事很多人都已經看到了,清絕公子確實出現在了京城中的一品閣內。”
皇帝愣了愣,“清絕公子沒事來京城做什麼?他不是一向喜歡閑雲野鶴,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嗎?”
侍衛回答道:“據傳聞那個清絕公子自稱是明月郡主的義兄,這回來京城主要是為了看望妹妹的,此事隻是清絕公子一人之言,並不能斷定真假。”
皇帝皺了皺眉,“他既然這麼了,想必不會有假,清絕公子此人向來不會口出妄言,朕到與他打過交道,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會來京城,實在讓朕意外。”
“皇上,此事似乎還與二公主殿下有些關係。”
皇帝愣了,本來就因為太子的事情,最近心神不寧很是煩躁,又聽聞二公主居然給他惹了事,心情更是不虞。
“怎麼回事?怎麼又和二公主扯上關係了?你仔細來!”皇帝一甩袖袍,重新坐回了龍椅。
侍衛恭聲道:“是!陛下,聽聞今日夜王殿下前去一品閣用膳,二公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緊跟著夜王殿下出宮就去了一品閣,之後卻又在一品閣鬧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後來清絕公子過來正好叫他給撞見了。”
皇帝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二公主在一品閣惹事,還叫清絕公子給撞見了?”
這件事情他怎麼聽都覺得玄乎呀!
他的公主平日裏不在後宮,跑到外邊去做什麼?
這件事情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公主都能隨便出宮了?
“此事可當真?是否叫人查證過?”皇帝話裏隱含著的威嚴叫侍衛額頭都濕了。
“陛下,此事外頭很多人都在,而且都是親眼見到了,隻怕不會有假,估計二公主殿下確實是在一品閣中用膳來著。”
皇帝頓時怒的一拍桌案,“荒唐!簡直是無稽之談!朕的公主什麼東西吃不到,就算是山珍海味也入不了塔的眼,怎麼就淪落到要到一品閣去用膳了?而且還在一品閣鬧事,叫人家主子給給抓了個正著,這等丟饒事情,你告訴朕這是真的?”
侍衛整個人一個哆嗦,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陛下,真的不是屬下胡言,這件事情大多數人都看到了,已經在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隻怕此時就要按下去也來不及了呀!”
皇帝臉憋的通紅,“給朕吧二公主叫來乾清宮,朕倒是要好好問問,她究竟做了什麼好事,竟然能名揚京城!”
是楚辭帶著皇後朝著嵐院兒過來了。
雲輕晚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後才又緩緩地坐下,一條胳膊放在石桌上撐著頭,另一隻手把玩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青絲,那模樣要多不正經有多不正經,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郡主應該有的做派。
皇後走進來的時候,本以為自己隻會看到一個人,卻沒想到居然還在夜寒殤的院子裏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雲輕晚?是她?她怎麼會在夜王府裏的?
雖然這個時候她穿的是宮女的衣裳,可到底是一國皇後通身的氣派,怎麼也是衣裳無法掩蓋住的。
“未曾想過這個時候皇後娘娘居然會大駕光臨,本王這些日子身子不爽,有失遠迎,還請皇後娘娘恕罪。”夜寒殤抱了抱拳,算是見了個禮。
皇後如今有求於他,自然也不會在意更多,甚至還福了福身給夜寒殤還了個禮,隻不過對於雲輕晚她可就不會太客氣了,“夜王殿下既然知道是本宮來了,那麼就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本宮過來要和殿下談論的一定是非比尋常的事情吧!這種時候怎麼能有外人在場呢?你是不是啊,明月郡主?”
雲輕晚皺了皺眉,眼睛朝四處看了一圈兒,頗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皇後:“這位宮女姐姐,此處哪裏有什麼娘娘啊?怎麼你還自稱起來本宮了呢?你可知道本宮這個稱呼可不是隨便就能叫的,你是宮裏頭的丫鬟,想必尊卑分明這個道理應該還是懂的吧?的宮女不知禮數,隨意自稱,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雲輕晚就像是壓根兒沒有聽見方才夜寒殤對於皇後的稱呼一樣,直接裝傻裝到磷。
而皇後呢,雖然有著一腔怒火卻也無處發泄。
她這個時候穿的確實是一身宮女的衣裳沒有錯,而且她此次出宮來夜王府的事情一定是隱秘的,是絕對不能叫皇上知道的,若是皇上知道她私自來了夜王府,甚至求著夜王救太子的話,恐怕她以後也在這個後位上待不久了。
“皇後娘娘有什麼事情直就是,既然皇後娘娘此次出宮沒有擺出鑾駕,想必也不會太在意其他的什麼禮數了,明月郡主向來是一個不拘禮數的,想必這些事情皇後也有所耳聞,也就不要太在意了吧?”夜寒殤笑著。
皇後雖然心裏不舒服,卻到底也沒有什麼。
擺明了夜寒殤和明月郡主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之前坊間曾經有傳言,夜王殿下傾慕於明月郡主,所以才會不惜以身擋劍,從前她還以為這些事情都是無稽之談,夜王這樣的人,如何能看得上一個的明月郡主呢?如今看來,這些話倒還是有些道理的。
“既然夜王殿下都這麼了,本宮自然不好計較太多,隻不夜王殿下確定本宮接下來要的事情,明月郡主真的可以知道嗎?你可能保證明月郡主知道了之後不會在外隨便亂?”皇後皺著眉,心裏對雲輕晚的不滿達到了頂峰。
“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事情你做的實在夠隱秘,所以便覺得所有人都發現不了了?不如實話告訴你吧,從你第一回在本郡主的飲食裏下了五石散的時候,本郡主就已經知道了。”
雲輕晚甩開安芷月的臉,從蘭亭的手裏接過帕子,仔仔細細的擦著自己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