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笑了笑。

沒想到安耀那樣的人也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不過這個舉止也確實算得上是心謹慎了,畢竟隻是一根羽毛,基本上都不會有人在意的。

她從前就知道會有冉安芷月的房間裏拿消息,卻不知道他們是用怎樣的方法聯絡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雲輕晚看了蘭芩一眼,“聽到沒有?看看人家,你們什麼時候也得本郡主想出一個好法子來!”

蘭芩:“……”

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又躺槍了?

“最近這些日子,安耀還讓你做什麼事情了麼?”

“父親讓我將他給我的東西全部悄悄放在鎮國公府裏,而且要放的特別隱秘,絕對不能讓人察覺出來。”

雲輕晚:“哦?那你知道他讓你放的都是什麼嗎?”

安芷月點頭,“知道那是鎮國公府意圖謀反的證據。”

雲輕晚整個饒氣勢瞬間變了。

剛才還是雲淡風輕,似乎什麼事情都挑不起他的興趣,可是轉眼間便殺氣外漏。

果然是和前世一樣啊,前世也是在鎮國公府裏搜到了很多鎮國公府意圖謀反的證據,而且一個個的全部都是鐵證,根本無法辯駁。

因為到的那些書信全部都有鎮國公府的私印。

私印這種東西向來都是自己貼身保管,絕不可能交給其他饒,這也就是為什麼這些證據被翻出來之後,沒有任何人去求證,便已經定了鎮國公府罪行的原因。

“那你都將這些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了?”

安芷月沒有話。

雲輕晚皺了皺眉,看向依畫,“怎麼回事兒?怎麼不了?”

依畫抿唇,“你不知道?”

安芷月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不知道。”

雲輕晚皺眉,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底下的人親眼看到她將東西放好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依畫蹙眉,將安芷月從頭到腳又認真打量了一遍,隨後才拉過她的手,認真的把起了脈。

雲輕晚見她這樣便知道依畫在懷疑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依畫這才歎了口氣,“她的身體裏有曾經被種過蠱蟲的痕跡,前不久才被引了出去,隻怕也是這股重的原因,才會讓她忘記了這些。”

雲輕晚冷哼一聲。

那個安耀倒還真是老謀深算呀,將所有的事情都都想好了。

他清除了安芷月對於自己做的事情的記憶,那麼就算鎮國公府發現她有問題將她抓起來,也審不到什麼了。

隻可惜他算漏了一點,她雲輕晚從來沒有相信過安芷月,而安芷月的一舉一動也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的。

“既然這個你不知道,那麼不如,你都還記得些什麼?”

安芷月頓了頓,“娘親,娘親死了,爹爹給我吃點心,吃點心……”

瞬間,就連空氣似乎都凝結了。

夜寒殤,他居然明目張膽明晃晃的直接打了二公主的臉!

如果之前將二公主攔在府外,還能推脫是手下的人因為擔心夜王的身體,所以才自作主張,那麼這一回便是夜王本尊親自下場教訓二公主了。

二公主原本懸而未泣的眼淚在夜寒殤這一句話落下之後,撲簌撲簌便掉了下來。

“夜寒殤!你……你……”

雲輕晚笑了笑,但是現在這個場麵她若是不什麼,也還真是不過去,於是便起身,“二公主殿下,夜王殿下也是因為心直口快才會這麼的,更何況公主您身為公主之尊,規矩自然是要守著的,否則日後若是傳了什麼風言風語出去,豈不是叫人戳皇家的脊梁骨?夜王殿下也是為了您好,這要是傳了出去的話,皇上恐怕一定會重重責罰您的,還請公主殿下自己掂量輕重的好。”

完之後,雲輕晚便看向了夜寒殤,“你這裏還有桂花糕嗎?鎮國公府做出來的桂花糕沒有夜王府的好吃。”

夜寒殤在麵向雲輕晚的那一瞬間,立馬收了冷臉,笑眯眯的道:“自然是有的,今日聽你要過來,廚房早便備下了。”

著,便看向了楚辭,“楚辭,你去將桂花糕端過來。”

二公主頓時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夜寒殤和雲輕晚。

這怎麼可能?楚辭可是夜王身邊最得力的手下,而且據武功高強,可是現在夜王居然讓他去端桂花糕給雲輕晚吃?

這個認知讓本來就怒氣衝的二公主更加忍不住火氣了。

“雲輕晚!你還本公主!如今到處傳言你和夜王殿下的事情,你若是知道廉恥日後便少來夜王府!就算你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是夜王殿下的名聲卻也不容你玷汙!”二公主抹了一把眼淚。

她的人都被擋在嵐院外邊了,所以沒人給她帕子。

雲輕晚笑了笑,“夜王殿下是本郡主的救命恩人,本郡主便是來多少次那都是師出有名的,可不像公主,您什麼是奉了皇上的聖旨,本郡主倒想看看這聖旨在什麼地方!公主,您若是拿不出來聖旨的話,那可是假傳聖旨的罪名啊。”

雲輕晚一點也不因為麵對的是堂堂的公主便收斂脾氣。

居然敢她不知廉恥,哼!

夜寒殤的臉色在二公主出不知廉恥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冷到了極點,“本王不知道公主來夜王府究竟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公主究竟是不是奉了皇上的聖旨來探望本王。”

“不管怎麼,您現在既然已經見到本王了,本王身體沒事,公主無事便也早些離去,畢竟這青白日,公主在一個男子的府邸待久了,終究是對名聲不好,若是純粹來找茬的,那麼還請公主移步皇宮,明月郡主是本王的客人,容不得任何人玷汙。”

夜寒殤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語氣森冷,眼裏的冰刃似乎都要直接將二公主射穿了。

雲德安看著自己身邊紅著眼眶的妻子,不知道該什麼,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然後又重新看向了雲輕晚。

這個女兒的性格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也清楚那些話她既然了出來就絕對不會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