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蘭芩見過的人除了雲輕晚之外,還沒有人能夠不受依畫攝魂術的控製。
那個東西實在太恐怖了,她可不敢在被依畫使用一次,指不定心裏頭那點秘密就被挖掘幹淨了呢?
雲輕晚笑著搖了搖頭,“哪裏來的這麼多禮數了?坐下吧。”
依畫依言坐下,隨後便,“之前一直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未曾依照公子的吩咐為那個人使用攝魂術,還請公子勿怪。”
早些日子蘭芩便傳話,公子叫她給一個人用攝魂術刪除一些記憶,隻不過因為之前一直有事,所以她並沒有過來。
“不急,她馬上就過來了,也好叫本公子看看,依畫的攝魂術這麼多年可有進步。”雲輕晚笑著,也不在意。
反正這些日子她叫人死死的盯著安芷月,縱然安芷月有通的本領,也是絕對不可能將消息傳出去的。
蘭塋頭。
雖然他不喜歡自己中了攝魂術的招,可是這個卻絕對不影響她看熱鬧的心情啊!
她倒要看看在依畫攝魂術的作用下,那個安芷月能吐出多少事情來!
“青雲商行最近可有什麼事情嗎?”雲輕晚轉而問起了青雲商行的事情。
“青雲商行道還挺好的,隻是免不了有些心比高的人時不時的上來挑釁,倒也沒什麼,公子不必擔心。”依畫回道。
雲輕晚點零頭,“沒事最好!要是有人做的太過分了,你也不必手下留情,有些人隻靠打隻靠是長不了記性的,除了血的教訓。沒有什麼東西能比這個更深刻。”
雲輕晚的雲淡風輕,就好像她的根本不是什麼要人命的事情,而是普通的談論家常。
依畫唇角勾出笑意,“公子不必擔心這些事情,屬下都有分寸的。”
蘭芩卻有些問題,“依畫,這麼多年來就憑你這副容貌,還沒有找到如意郎君嗎?”
瞬間,依畫的臉頰染上了一絲紅暈,就連雲輕晚也不由得看見了依畫。
“蘭芄也是問了本公子想問的這麼多年了,依畫可有了心上人?若是有的話,盡管叫本公子給你做主。”
依畫站起來,“怎麼蘭芩姑娘胡鬧,公子不但不管著她也就罷了,反而還跟著她一起胡來?”
雲輕晚頓時就笑出了聲,她還是頭一回見依畫這樣窘迫呢。
這個姑娘雖然生得貌若仙,美若妲己,但是為人卻清純的很,平日沒事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倒是難得的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婚姻大事怎麼能叫胡鬧呢?更何況本公子看著你臉都紅了,莫不是害羞了?”
“夜王殿下何須如此客氣?來你我也不算是全無關係,聽殿下前段時間救本公子那結拜妹的命,本公子這回來京城,一來是為了探望妹,二來也是為了替妹感謝夜王殿下救了她性命的大恩。”雲輕晚在大庭廣眾之下便毫無顧忌地將她之前對夜寒殤的,自己和清絕公子的關係了出來。
這件事情怎麼都是瞞不住的,她有些事情都還要倚仗著青雲商行來做,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更何況有了清絕公子義妹這個身份,想來旁人也會多幾分忌憚吧?
畢竟江湖上可沒有人願意招惹青雲商行呢。
夜寒殤皺了皺眉,看向雲輕晚的視線頓時變得淩厲非常。
這人居然毫無顧忌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便敢公開他和丫頭的身份,難道就真的不怕給丫頭帶來麻煩嗎?
還是他有什麼把握可以保證自己絕對保護的了丫頭的安全,所以才會毫無顧忌的?
夜寒殤不明白,但是也沒什麼。
可是此時站在一旁一直聽著二人談話的二公主卻愣住了。
這個男人什麼,他夜寒殤救了她的義妹的性命?
可是夜寒殤除了幾個月前救了雲輕晚那個賤丫頭,誰也沒有再救過了呀!
難道雲輕晚那個賤丫頭居然認為這個賤民做哥哥?
頓時,二公主心裏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火氣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結拜兄妹,兩個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雲輕晚那個賤丫頭不將她放在眼裏,她好歹還有一個郡主的身份在撐著,可是眼前的這個賤民呢?他不過是一介草民,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不叫她堂堂公主放在眼裏,簡直是豈有此理!
二公主這回是真的氣急了,走到了桌前直接揮手將桌上的飯菜全部掃到霖上,而坐在桌前的兩人反應敏捷的全部都站起來瞬間便閃身到了一旁。
劈裏啪啦的聲音之後,地上一片狼藉。
夜寒殤因為戴著麵具,所以不太能看得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可想而知絕對不會太好。
而雲輕晚,則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二公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做出這樣有失儀態的舉動。
“京兆府尹,本公主命令你,立刻將這個賤民給本公主打進大牢,然後將他名下的所有商鋪全部查封了,立刻,馬上!”二公主氣的眼睛通紅,然後死死的瞪著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才放下去沒多久的心髒瞬間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方才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又全部都變了呢?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了?
他剛才就不應該留下看戲,而應該看到沒事兒直接閃人才對!
這下好了吧,戲倒是沒看成,反而將自己給栽進去了,這下可怎麼辦?
京兆府尹苦巴巴的看著二公主,直接跪了下來,“還請公主殿下息怒,此人實在是關不得呀!今日微臣若是將此人下了大牢,恐怕明日等待微臣的就是皇上下令要誅微臣九族的聖旨了呀!”
隻是,恐怕瞞不下去了……
“傳令下去,太後身體不好,此事能瞞多久是多久,若是誰敢多嘴讓事情傳到太後耳朵裏,朕就要他的狗命。”
皇帝對著候在一邊的劉忠道。
隻不過話雖然這麼,太子殿下中毒這麼大的事,就算有心要瞞,又能瞞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