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別的不,容瑾她就打不過。
一直不知道過了多久,雲輕晚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大亮了,而蘭芩也已經不知道在屋裏等了她多久。
“現在什麼時辰了?”
“卯時一刻,郡主今日倒是勤快,居然早起練功了。”蘭芩笑盈盈的道。
雲輕晚:……
若是眼前這個人不是從就跟著她的貼身丫鬟的話,她鐵定一巴掌將人拍出去了。
什麼叫做今日勤快,往日她就懶散了嗎?
這丫頭果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話。
任由蘭芩替自己梳了妝,然後用了膳,雲輕晚才吩咐道:“這些日子好派人好好盯著吏部尚書府和安丞相府,若是他們要做什麼事情的話,不要打草驚蛇,回來悄悄的報我就是,另外,那個花嬤嬤不用留了,直接處置了吧,這麼久都還沒有消息,本郡主要她何用?”
“是!”
蘭芩一點也不覺得自家郡主變卦太快,至於花嬤嬤麼,郡主已經給了她那麼久的時間,是她自己不珍惜,如今便是丟了命,那也是她自己的因果,怪隻怪她身為奴才卻敢背主,心比高。
“日落穀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
“聽傳回來的消息,花晨公子試過那七色蓮花,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如今已經在準備給徐公子用藥了。”
雲輕晚身子明顯的僵住了一瞬,隨後才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既然是這樣,你叫人心地盯保護著,千萬不能出差錯。”
“蘭芩明白!隻是郡主,咱們在郾城那邊的產業似乎出了些問題。”
雲輕晚皺了皺眉,“產業出了問題?”
按道理來,如今的青雲商行已經算是在江湖上能夠一手遮的存在了,居然還有人會不怕死的冒犯青雲商行嗎?
“怎麼回事?你且細細來。”
“聽是那郾城的知府家的公子,據是被知府大人給寵壞了,一向是唯我獨尊的,聽他前些日子要在郾城的一品閣那裏訂雅間,被掌櫃的給拒了,於是他便處處針對咱們一品閣。”
雲輕晚聽了這話,隻覺得自己還有些沒轉過彎來。
就算是那郾城的知府家的公子被寵壞了,那知府總不會是個蠢貨吧?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得罪青雲商行,他難道不知道一品閣是青雲商行的產業?
雲輕晚搖了搖頭。
即便是平民百姓,也知道一品閣是青雲商行的招牌產業,即便是在無知的幼童都懂得,堂堂知府又如何會不知道?
看來是有人肆意為之了。
“奴婢也實在是不明白這知府究竟在想些什麼,難不成他是想著民不與官鬥,所以想要靠著他的勢力來壓咱們青雲商行不成?”蘭芩大膽猜測。
“且並非本王願做那梁上君子,隻是今日一見,郡主實在是讓人……好奇的緊,這才一時未曾忍住。”
雲輕晚聽著夜寒殤這個蹩腳的理由,嘴角都有些抽搐,臉色語氣跟著都冷了些,“素聞夜王殿下見多識廣,可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
夜寒殤眨眨眼,看著那粉色的帳子,也不喝茶了,起身走了兩步直接就躺了上去,閉上眼睛,“本王不知道好奇害死貓,隻知道好奇心若是得不到滿足,本王會很難受,本王也是糾結了許久的,隻是後來想了想,為了避免因為本王難受而做出什麼影響大局的決定,是以隻得委屈郡主了。”
雲輕晚皺眉。
為了避免他難受而做出影響大局的決定,所以委屈她?他憑什麼?他以為他是誰?他以為她雲輕晚就是任人拿捏的老鼠?
她笑了笑,上前幾步,身影忽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夜寒殤麵前,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過了數眨
“怎麼,明月郡主難不成是想要用本王的命來感謝本王今日助你解圍的恩情嗎?”夜寒殤一邊拆招一邊道。
雲輕晚輕聲笑道:“今日即便殿下不現身,本郡主也可以解決掉那韓陽,再,今日之事,可不是本郡主去求殿下幫忙的,到底,這件事不過是您自己熱心腸,幫本郡主解決了本郡主可以自行解決的事情,難不成還要本郡主對你感恩戴德?”
兩饒視線忽然對上,然後動作齊齊一收。
雲輕晚恍若無事的拿了一塊幹淨的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隨後站在原地,看著再次躺回床上的夜寒殤。
靜默良久。
終究還是雲輕晚先忍不住了。
“你來我這兒究竟有什麼目的,不如還是直吧,我可沒有心思陪你周旋!”
看著眼前躺在自己床上的夜寒殤,雲輕晚是真的很想將他直接扔出去的,奈何……方才交手,她也算清楚了,就算拚盡全力她也不一定打得過他,更何況這還是在鎮國公府,若是傳出去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即便她不在意,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敗壞了不是?
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裏招惹到了這尊大佛了!
“本王了,本王是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的。”
“那如今殿下可滿足了?”
雲輕晚眯了眯眼。
如果這裏不是鎮國公府的話,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男人!哪怕她打不過他!
“郡主此言差矣,本王如今覺得郡主實在是一塊寶藏璞玉,倒是讓本王更加欲罷不能了!”
欲罷不能!
雲輕晚沉了幾口氣,忽然就氣笑了。
“嗬!我如今倒是真的信了那句傳言不可信的話,坊間傳言,夜王殿下高冷如萬年寒冰不可企及,素有不讓人靠近三尺的規矩,現在看來,也都是那些人瞎傳的了!”
夜寒殤聞言猛的坐起身,看著雲輕晚一黑到底的臉,毫不在意的笑著搖頭,“自然不是,不讓人靠近三尺的規矩的確有,隻是這規矩也是因人而異的!”
皇上不可能將一個有損皇家聲譽的公主嫁給其他國家,這些事情若是日後被翻舊賬翻出來的話,那麼可是不利於兩國邦交呢,皇上向來看重江山社稷,所以絕對不可能用這些事情開玩笑。
礙著她眼的人終究是一個一個都要拔掉的,可是她的兒子……
至少別的不,容瑾她就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