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居然是是一字並肩王嗎?

可是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跟她過這些?

母妃沒有,哥哥也沒有!

她有些無措的揪著裙擺,大大的眼睛裏閃起了淚花,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夜寒殤居然會是一字並肩王。

一字並肩王的封號,不管是哪一朝哪一代都不會隨意冊封,因為一字並肩王代表的可不隻是身份地位,還有他與皇帝共享江山的權力。

二公主隻要想想自己剛才對夜寒殤的話,就覺得自己的臉疼。

那可是身份可以與她的父皇並肩共享下的人啊,身份在她這個公主之上不知道多少,她居然還明裏暗裏的嘲諷他不懂禮數!

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這些?

二公主看著雲輕晚。

都怪她,都怪雲輕晚!

明明就知道夜寒殤一字並肩王的身份,卻不一早告訴她,害得她丟了這麼大的臉!

“雲輕晚,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不告訴本公主這些,你就是想要本公主丟臉!你嫉妒本公主什麼?嫉妒本公主的身份麼?本公主告訴你,無論到了何時何地,本公主都是金枝玉葉,你不過是一個亂臣賊子的女兒,也敢跟本公主一較高下!”

二公主氣呼呼的大聲道,好像這麼完之後,她方才丟掉的麵子就全都找回來了一樣。

雲輕晚牽強的笑了笑,臉上卻浮現出了委屈的神色,“公主殿下這就是誤會臣女了,之前可是公主口口聲聲什麼臣女不懂規矩,不守禮儀,而且臣女看您一進門就給夜王殿下行禮了,便以為您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可是沒有想到公主居然對夜王殿下的身份一無所知,而且還明裏暗裏的夜王殿下不懂規矩!這都是臣女的錯,若是臣女一早便知道您不知道夜王殿下的身份的話,一定會早早的就告訴您夜王殿下是一字並肩王,也不至於您丟了這麼大的臉。”

夜寒殤抿唇,不斷抽搐的嘴角卻證實了他正在努力的忍著笑的事實。

這丫頭還真是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就一定不留情麵啊!

還別,她這個模樣還真有些可愛呢。

夜寒殤如是想著。

二公主聽了這話,臉都氣的綠了,指著雲輕晚的臉,半不出一句話來,“你……你……”

夜寒殤卻又適當的插了一句胡:“明月郡主,你實在是太真了,身為皇家的公主怎麼可能不知道本王的身份?夜王府身為世襲的一字並肩王下皆知,怎麼可能皇上的女兒卻不知道?別人用這樣的法騙你,你就真的相信?”

雲輕晚聽了這話,還真的就歪著頭苦惱的想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麵色很是感激的看著夜寒殤,“夜王殿下的有道理,是臣女的錯。”

雲輕晚瞬間就閉嘴,緊張的看著躺在床上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危險的盯著她的夜寒殤,嘿嘿笑了兩聲,終究還是有些慫了。

“夜王殿下,您可不要衝動,注意身體!這氣大傷身,更何況您如今身體的虛弱,可不要再將身子氣壞了。”

雲輕晚這話的要多真誠有多真誠,就差沒有幾兩滴眼淚來表示自己真的是很擔心他了。

夜寒殤氣得牙齒根兒都在打顫。

他現在這麼生氣是為了誰?

是因為誰?

是因為誰了那些話才讓他這麼生氣的?

她現在居然還反過來他不要動怒?

嗬!好話全都讓這個女人了個遍,他還能什麼?

他覺得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讓雲輕晚趕緊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否則他真的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控製不住怒火,就直接將她一把掐死泄憤了。

好吧,雖然這不可能。

“好了,本郡主也就不在這裏討人嫌了,既然夜王殿下身體無恙,本郡主就先回府了。”

夜寒殤看著雲輕晚準備轉身,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道:“之前郡主本王經常夜闖香閨,是登徒子,那不知道郡主如今夜夜露夜而來,是否應該叫做登徒女?”

雲輕晚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不可置信的轉身看向夜寒殤,怎麼都不相信?這話居然是從他的嘴裏出來的。

“你什麼?”

夜寒殤終於找回了一些場子,臉色也不再那麼難看,就連嘴角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本王的話從來不會重複第二遍,郡主既然沒有聽清楚,那便罷了吧。”

著,又擺了擺手,“夜深露重,郡主還是心些的好。”

雲輕晚看著夜寒殤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複雜。

之前的話她隻當他是開玩笑,可是就最後一句倒是有些提醒的意味在裏頭了。

難不成還有些不知趣的人想要在半路攔她不成?

或者是……刺殺?

“那就多謝殿下提醒了,告辭。”

雲輕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這一趟夜王府,其實她今日來夜王府什麼都沒有幹,隻不過是偶然抓到了夜寒殤的一點算不得什麼把柄的把柄,可以是浪費時間也不為過,而且還攤上了個麻煩。

實在是不值當。

雲輕晚撇了撇嘴,摸了摸揣在懷裏的話本子,嘴角又揚起了一絲笑意。

不過夜寒殤的把柄豈是那麼好抓的?她有了這個福氣,應該高興才是。

夜寒殤的話自然是空穴不來風,果然,雲輕晚才出了夜王府沒幾步,便覺得似乎周圍有人圍上來了。

她笑著,直接運起輕功朝京郊的方向掠去。

在這京城裏動手難免會驚動守衛,若是被人看到她和刺客交手可就不好了,她還不想自己會武功的事情這麼早就大白於下呢。

刺客見她自己朝著郊外去了,心裏自然是高心,本來還要擔心在京城那刺殺要心,可是到了郊外就沒有這個顧忌了。

雲輕晚出門打扮一向低調,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她的行蹤的。

忽然,雲輕晚頓住了,憤憤的看向夜王府方向。

二公主咬了咬牙,心想那件事情果然被父皇知道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傳入了父皇的耳朵裏。

“兒臣實在不知道父皇在什麼,還請父皇明示。”雖然心裏想的是那樣,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沒有膽量去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