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蘭芩這麼,雲輕晚也就沒有再多過問。

其實起來她是郡主沒錯,但是這京城裏但凡有什麼宴會,也沒見有人來請她,前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

雲輕晚想著,許是因為她傳出去的紈絝名聲讓那些人卻雖然想要巴結,但是對她也是望而卻步了。

不過少了那些麻煩倒也正好,這輩子她可沒有那麼多閑暇時間去應付那些人。

“丞相夫人還有安丞相的嫡女還是什麼作為都沒有嗎?”雲輕晚忽然想起來,安耀家的這個嫡女也實在是太低調了些,怎麼就什麼都不爭呢?

“隻怕這位丞相府大姐才是真正的心有城府呢。”蘭芩笑了笑。

雲輕晚倒是有些好奇了,“上回你不是還這安丞相家的嫡女,頗有些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怎麼這回倒覺得她頗有城府了?可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郡主您不知道,安府前段時間因為安丞相寵幸了一個婢女,又要將其抬為姨娘,為了這事兒,安芷兮的生母可沒少鬧呢。”

“這麼來,莫不是這個婢女是安耀的嫡女安插的不成?”

蘭芩笑眯眯的點頭。

雲輕晚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就算是這樣,丞相夫人也是一言不發,想必是真的傷了心了,可是安芷瑤她卻不得不為自己打算,畢竟她如今已經到了婚嫁之齡,婚姻大事怎麼也要安耀這個父親做主才行,想要嫁的好一些,隻能去討好這個父親。

隻不過安耀一向不喜歡安芷瑤,想必安芷瑤的心裏也是清楚的,如果她去求必然得不了什麼好臉色,甚至還可能被訓斥一通,既然如此,倒不如送一個女子成了他的枕邊人,這樣的話,枕邊風吹多了,安耀多少也會對她的婚事上點心吧?

“想必安芷瑤心裏也清楚,她嫁的人肯定要能夠為安耀帶來利益,白了不過是利益的聯姻,可是她恐怕還想著就算是因為利益而綁在一起,也好歹讓她的父親為她找一個差不多的人家吧。”

蘭芩卻有些不明白,“不管怎麼,嫡便是嫡,庶便是庶,自古以來嫡庶尊卑有別,涇渭分明,安丞相若是不糊塗,就算是要利用女兒為自己取得利益,也應該是嫡女的價值更高吧?畢竟恐怕沒有哪個高門大戶願意娶一個庶女做當家主母。”

雲輕晚對於這些還是認同的,“這些你倒是也沒錯,嫡庶涇渭分明,尊卑有別,隻不過不受寵的嫡女和受寵的庶女的區別也並不大,甚至受寵的庶女比不受寵的嫡女還要有用。”

“安耀的所作所為雖然有些壞琳庶尊卑的規矩,可是皇帝不拿他怎麼辦,旁人又能如何?畢竟這事情還沒有鬧到下皆知的地步,想必有一若真的被捅了出去,即便是皇帝也保不住他。”

雲輕晚笑了笑。

“安耀此人自負,想必總是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吧。”

又想到自己剛才的什麼要報官的話,老板娘的臉都有些白了。

如果這女娃真的是一個郡主的話,那她去報關豈不是自討苦吃嗎?聽這達官貴人出門一般都是前呼後擁的,怎麼這女娃隻帶了兩個侍女就出來了?

難不成是偷偷跑出來的?

不對不對,這些貴饒身邊誰不跟這幾個暗衛啊!

還好她剛才沒有起什麼歪心思,也沒動什麼壞主意,否則……

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她的頭恐怕如今就不在脖頸上長著了吧!

“夠了,夠了夠了!旺財,來給幾位姑娘安排兩間上房!”老板娘連忙道,頓時就換了一張麵孔,笑眯眯的給雲輕晚倒了杯水。

“姑娘,您喝水,若是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您盡管!您幾位還沒吃飯吧?我一會兒就讓人把飯菜給你們送上去!”

雲輕晚笑著接過,卻直接將水放下,並未入口,“好。”

她之所以故意將自己的金牌拿出來,也不過是為了防止這個老板娘財迷心竅,看她們幾個不過是孩兒就來偷錢,如今老板娘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恐怕借她個膽子她也不敢再打什麼歪主意了。

其實她並不想動用自己的身份解決麻煩,一旦拿出了金牌,爹娘就一定會知道她不在福濟寺的。

吃飽喝足,雲輕晚卻睡不著了,隻趴在窗邊的軟榻上看著月亮。

也不知道爹娘如今在幹什麼,是不是還一直掛念著她?府裏安芷月有沒有什麼動作?

爹娘還有哥哥,是否一切安好……

她真的想……回家了。

眼底有些濕潤,就當雲輕晚抹了眼淚想要去休息時,忽然瞥見一個男孩兒正被老板娘指著鼻子著什麼,懷裏還緊緊的抱著什麼東西。

似乎是因為顧忌著她,所以老板娘刻意壓低了聲音,隻是雲輕晚到底有武功在身,還是聽到了他們在什麼。

“你這個兔崽子,居然敢來老娘這裏偷東西,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看看老娘是什麼人!”

雲輕晚抿唇,表情有些怪異。

老……娘?

不過更加吸引她視線的卻是那個男孩兒。

盡管被人拳打腳踢,臉上的神情卻是變都沒變一下,一直護著懷裏的東西。

看他衣衫整潔,整個人都收拾的幹幹淨淨,斷然犯不著偷東西啊,雲輕晚忽然有了興趣。

起身下了樓,老板娘大概是實在太過生氣,都沒注意到雲輕晚不知什麼時候就到了她的身後。

也正是因為走到了跟前,雲輕晚才聞到了男孩兒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這是受傷了麼?

不對啊,這男孩兒臉色紅潤,根本不像是受了贍樣子。

“你怎麼了?”雲輕晚忽然開口,嚇了老板娘一大跳。

“哎呦,姑娘這麼晚了怎麼下來了?可是我吵著姑娘了?”老板娘心翼翼的討好。

人家郡主這樣子肯定是有心隱瞞身份,她才不會傻傻的出來呢,索性就喚她姑娘了,也不失尊重。

雲輕晚搖頭,卻是問道:“這個男孩兒是怎麼了?”

蘭芩這才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