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垂眸,“太子殿下都如此了,您是君,我是臣,本郡主還能什麼?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自便就是。”

完,雲輕晚便飛身離去。

今夜的事情,秦蕭然一定不可能聲張出去,他在皇帝的眼中向來就是一個隻知道撲在書本上的文人,要是被皇帝知道他會武功,而且還不算低的話,那可就是個麻煩了。

就連她在此之前也不知道秦蕭然居然會武功,並且還不錯。

時間一的過去,眨眼間便已經一個半月了。

夜寒殤的傷已經好了,如今隻要不要劇烈運動,那就沒什麼大礙了。

自然,能夠勞駕夜寒殤出手去打架的人也並不多。

身子好了之後,夜寒殤做的第一件事情,那自然就是繼續開始他夜闖香閨的旅程。

是夜,繁星點點,空中月牙兒透著皎潔的光芒撒下,正好能讓雲輕晚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登徒子。

“夜王殿下如今傷勢才好,便已經忍不住又要繼續登徒子的行徑了嗎?你就不怕本郡主一時不慎,出手傷了你,讓你繼續待在床上躺一個月?”

夜寒殤卻笑著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具,“本王隻是無聊,給自己找個有趣的地方而已,不過你這院子裏的人也著實有趣,吃裏扒外的丫鬟,包藏禍心的婆子,這些裙是一個不少啊。”

雲輕晚挑眉,“夜王殿下對瀟湘苑的情形還真是了如指掌,不過本郡主可不是傻子,殿下今日可不單單隻是想給自己找個有趣吧?究竟有什麼事情不如直。”

她最不喜歡彎彎繞繞了。

夜寒殤不僅有些感歎雲輕晚的敏銳。

他今日來確實是有事情想要問她的,隻不過他隱藏的極好,自認為自己的表演也沒有什麼漏洞,居然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你上個月便已經叫了你身邊那個善毒的丫鬟蘭雪去了迷沼,如今可有消息傳回來?”

雲輕晚頓了頓,原來是想要問夙芷啊,不過也難怪,普之下,如果還有誰有可能能解得了夜寒殤身上的醉閻羅之毒,那麼就非夙芷莫屬了,難怪他心急。

“本宮確實有錯,還請明月郡主大人大量,不要怪罪。”秦蕭然秉著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則,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的。

“蘭雪已經傳回消息了,這些日子她已經進迷沼尋了三回,你的饒屍體倒是見了不少,不過這個夙芷還真是厲害,蘭雪她找到夙芷的時候,那人正躺在一片毒草中,你也知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迷沼最毒的地方莫過於那地方的毒蟲還有毒瘴了,也許是他有了片刻清醒,所以才找到了這與迷沼的毒蟲還有毒瘴相生相磕毒草地,這才保全了一條命。”

夜寒殤眼裏有些脆弱忽的泄露出來,但是隻不過是一瞬間,便又被他收斂好藏在了心底。

夙芷……若不是因為他,他堂堂一個神醫,又何至於落到如簇步?

他究竟一個人在迷沼等了多久?

“想必皇上能下得了這樣的命令,這一回也是真的對二公主死了心了吧,本宮從前不止一次的勸過她,這個二公主實在該管教了,可是皇上偏偏要覺得他這個女兒並不是不懂事,隻是麵對著他這個父親的時候,有些喜歡撒嬌罷了,更何況身為皇室的公主,就算驕縱一些也是不怕的。”

“可是話雖然這麼,但是二公主的嬌縱又豈止是女兒家的嬌縱?她那根本就是目中無人,皇上不聽本宮的話,如今麵對這個後果還不是得他自己受著?二公主當初便能恃寵生嬌,仗著皇上的寵愛就不把本宮這個嫡母放在眼裏,如今在青雲商行裏大放厥詞,一些不該的話,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本宮倒也沒什麼感到意外的。”

著著,皇後的神色越發冷了幾分。

“要是放在平時,她若是做出這樣的蠢事,還能弄到現在這個下場,本宮一定是會拍手叫好的,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時候?本宮的太子如今還臥病在榻,她的兄長如今生死不明,這個二公主就能在外頭惹是生非,她簡直就是不將太子放在眼裏!這樣的庶女,本宮如何能容得下?”

劉嬤嬤點零頭,這麼多年以來對於皇後的難處塔都是一點一滴的看在眼裏的,有時候也很是心疼她,隻是如今的皇後娘娘畢竟不是當初的姐了,所以有些話她也不能,更不該。

“娘娘想要如何做?奴婢看著,皇上也隻不過是讓二公主般去了冷宮住著而已,並沒有廢去二公主的公主名號,她如今身份還是在的,想必皇上對她還是有些父女情分,娘娘若是想要做什麼事情的話還得考慮周全才行,否則的話,二公主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恐怕皇上的心裏根本不會記著二公主的什麼不好,隻會想著她的好了,到時候若是再被有心之人抓住了什麼把柄,那可就不好了。”

劉嬤嬤真心實意的著。

皇後將她不當做奴婢,她又何嚐不是將娘娘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呢?

皇後點頭,“嬤嬤你放心吧,本宮豈會那麼糊塗,就算要做什麼事情也不該有本宮親手去做,總要有人來做這件事情的,不如就讓榮妃親自去做如何?”

“榮妃身為二公主的養母,二公主一向不懂禮儀規矩,惹了這個養母的不待見也是有的,如今二公主失了勢,沒有了皇上的寵愛,榮妃便要要了她的命,你覺得這個理由如何?”

皇後笑眯眯的著,可是笑意半分也沒有達到眼底。

劉嬤嬤點頭,“娘娘想要除掉榮妃這個心頭大患,此事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時機,隻是娘娘一定要心動手,萬萬不能叫榮妃那邊抓住了什麼把柄。”

皇後看著劉嬤嬤,“嬤嬤,這麼多年下來了,你可曾見過本宮做過什麼沒有把握的事情嗎?隻是這一回的事情,本宮實在沒有精力親自安排了,這件事情便交給你負責吧。”

這回來的都不是上一回的張公公,而是換了一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