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雲輕晚睜開朦朧的睡眼,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推開門就見蘭芩和蘭雪已經等在門口了。
“走吧,用了膳我們可就要出發了,不過日落穀凶險無比,你們兩個確定要跟著我去嗎?”
依照蘭芩蘭雪現代的武功,去日落穀實在是有些勉強。
哪裏知道蘭芩和蘭雪卻是主意已定,無論什麼都一定要跟在她的身邊,“姐,您在哪裏,我們便在哪裏!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們回去之後又該如何向老爺、夫人、還有公子交代?”
雲輕晚皺眉,“既然如此,進了日落穀之後,你們一定要半步不離的緊跟著我,否則以你們現在的武功,是決計對付不了裏麵的野獸的,若是受傷了,到時候可是要拖我後腿的。”
雲輕晚這話也並不是嫌棄她們累贅,而是擔心她們二冉時候受傷了,幾個受贍丫頭在日落穀裏進去出不來,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一同來到一樓用了膳之後,雲輕晚正準備走呢,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姑娘留步!”
雲輕晚微微蹙眉。
是昨晚上的那個少年郎,他怎麼來了?
他跟上來做什麼?
“是你?”
蘭芩蘭雪一臉茫然的看著二人。
這少年是什麼人?怎麼郡主好像和他認識?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們怎麼不知道?
“你來做什麼?”雲輕晚問道。
少年緩緩走到雲輕晚跟前,“姑娘與我有恩,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報答姑娘的,白受別饒恩惠,非我徐家所為。”
雲輕晚笑了,“你是你要報答我,你要怎麼報答我?”
徐子遇忽然像是犯了難,不過片刻,他眼裏忽然閃過一道晶亮。
徐子遇先是拱手見了禮,才道:“看姑娘這樣子是要進日落穀吧?正好,我對這日落穀極為熟悉,若是姑娘要進日落穀的話,或許我能幫到姑娘也不一定。”
“日落穀?你對日落穀很熟悉?”
實話,雲輕晚雖然知道日落穀景色絕佳,而且裏頭野獸眾多,是實戰的好地方,但是她卻不知道,究竟哪一條路才是通向日落穀的,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走。
徐子遇點頭,“在下來日落穀可不止一次了,隻是昨日進穀之後不慎受了傷,弄丟了錢袋子,這才迫不得已行了偷盜之事。”
著,徐子遇有些難堪的閉了閉眼。
雲輕晚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了徐子遇一圈。
“既然你你是在進了日落穀之後受了傷,可是你的衣裳上怎麼不見半點汙漬,反而還幹淨整潔的不像話?你打量著是誆我年紀不成?”
雲輕晚有些怒了。
沒想到她好心救下的一個人,居然是一個騙子?
哦不,騙子加偷?
徐子遇連忙搖頭,方才氣定神閑的模樣,一瞬間全都破了功,終於有了一個少年郎的樣子。
“姑娘與我有恩,我當然不是騙姑娘的!隻是當時我身上隻有一些碎銀子,隻夠買一身衣裳,便將原先的衣裳換下了,姑娘切莫誤會!”
她用力的閉上眼睛,隨後又倏的睜開,眼裏湧現的是實實在在的殺意。
夜寒殤一進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有一根銀針抵在上麵。
“夜王殿下還真是閑的發慌,沒事就喜歡來我這瀟湘苑,隻是莫不是殿下還真當本郡主是乖順的貓兒,任你為所欲為?前兩日不過是看你受傷,又因你對本郡主有恩,本郡主才放任令下,如今,那本就不值一提的恩情也算是報答完了吧!”雲輕晚眸光寒意淩冽,看著眼前青衣玉帶的男人。
夜寒殤有些冤枉。
他可從來不曾將她當成弱女子。
他眉眼含笑,“如此來,本王前幾日得以好眠,都是因為那日路見不平的情分了?”
雲輕晚手中已經抵在夜寒殤脖頸的毒針又用力了幾分,夜寒殤都能感覺到痛意,卻依舊笑容滿麵。
雲輕晚眯著眼斥道:“夜寒殤,你就那麼肯定,本郡主不會殺了你?”
“會與不會,全在郡主,不是嗎?”夜寒殤瞥了一眼雲輕晚纖細的手腕。
突然,門外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門就已經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