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楚辭,這次宮宴遇刺了,你沒事吧?”夜寒殤其實心裏清楚,依照雲輕晚的武功,那些入不得眼的刺客是根本傷不得她的,可是他還是下意識的問道。
雲輕晚自然搖頭,“沒有,隻不過那晚上的事情……”
夜寒殤抿唇,“你覺得那晚上都是有心人安排好的栽贓嫁禍,那麼,是誰布的局?”
這次輪到雲輕晚愣了。
她還什麼都沒呢,怎麼夜寒殤居然知道她想什麼?
這人難不成還會讀心術?
“你不用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那樣的場麵,任誰都不會覺得那是一場意外的,若那是一場精心謀劃的刺殺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除了栽贓嫁禍,本王想不到其他的。”夜寒殤如是。
雲輕晚卻皺了眉,“可是你不覺得,就算這是一場栽贓嫁禍,這也實在是太有失水準了,甚至可以這場行動實在太過粗糙了嗎?皇帝還不至於傻到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吧?”
“等著看吧,幕後之人既然策劃了這場刺殺,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我們隻需要等著看結果便是,到時候結果對誰有利,那自然就是誰沒錯了。”
雲輕晚抿唇,眼裏劃過一絲了然,“你的意思是,此時可能與奪嫡有關?”
夜寒殤不禁嗤笑出聲,“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嗬,咱們皇帝的這些皇子,除了太子,到還沒一個算得上是英雄的。”雲輕晚笑了笑。
夜寒殤眸光乍冷,“太子?你見過太子了?”
雲輕晚點頭,“在宮中在皇後的鳳坤宮請安出來之後,我與蘭芩在禦花園閑逛,不巧遇到了太子殿下處理下人,就這麼遇上了。”
夜寒殤抿唇,“處理下人這等事情一般來,雖然不見不得人,但也一定不願意讓旁人看到,這太子居然沒生氣?”
雲輕晚搖頭,也有些不解,興許是站著累了,找了個凳子坐下,才:“當時我隻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是迷路了,秦蕭然倒也沒什麼,反而還帶我們出去,這皇宮中人,太子倒是頭一個讓我看不透的人。”
夜寒殤舔了舔幹澀的唇,“秦蕭然此人絕不簡單,能夠在眾位皇子之中脫穎而出,絕不僅僅是憑借著他嫡長子的身份。”
“聽太子是皇帝一手帶出來的,你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為了東宮?”雲輕晚忽然笑了,“若是這樣,倒還真是有一出大戲可以看了。”
夜寒殤想了想雲輕晚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且看著吧,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況且,就算這事兒是衝著東宮去的,皇後與太子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定然不會吃這個啞巴虧。”
雲輕晚眉眼彎彎的笑著,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道:“哦對了,你對安耀了解多少?”
夜寒殤聽到這個名字,稍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原來是安丞相。
“此人為人圓滑世故,不過還是有那麼幾分本事的,但卻是皇帝手下的一條狗。”
一直到那二人離開之後,雲輕晚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沒想到鎮國公府在她娘那樣的管製下,居然還有人做著私通之事,這事情也還好,沒有傳出去,否則的話鎮國公府的麵子往哪裏放?她娘的麵子又往什麼地方擱?
雲輕晚眯了眯眼,是她的錯覺嗎?怎麼總覺得這些日子雲青暖的事情似乎特別多?
因為撞見了這一幕,也頓時失去了逛園子的心思,雲輕晚直接回了瀟湘苑。
見蘭芩正在院子裏監督著下人灑掃,還不等雲輕晚開口話,蘭芩便見雲輕晚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郡主回來了。”
雲輕晚點頭,“閑暇無事了,去一趟雲青暖那裏,將她那裏的人好好給我換一茬,有些下人沒臉沒皮的實在不成樣子,既然她自己管教不了,那邊由我這個嫡長姐幫她管教。”
蘭芩愣了愣,一邊隨著雲輕晚去亭子裏坐下,一邊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怎麼突然要換二姐那邊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