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聽到這裏的時候,對於夜寒殤所的話的真實性就更加懷疑了。

她壓根兒就不記得自己四歲的時候什麼時候去過福濟寺了。

“本郡主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救過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兒,更不記得自己在四歲去過福濟寺,夜王殿下就算想要和本郡主套近乎,但是也不用瞎編故事來誆本郡主吧?你是欺負本郡主年幼不記事是嗎?本郡主可告訴你,從到大本郡主的記性都是數一數二的好,你就算是瞎編故事也騙不過本郡主這雙火眼金睛的!”

雲輕晚有些鄙視的看著夜寒殤。

真是有些看不出來呢,這個在外麵威風八麵,儀表堂堂的夜王居然還有編故事誆騙女饒一麵啊?

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會看上自己呢?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夠好到讓夜寒殤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上她。

倒也不是她對自己沒什麼自信,隻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而已,男人不是都喜歡溫順聽話的女人嗎?怎麼會喜歡她這樣的?

她自認為自己和溫柔善良是完全不沾邊的,雖然她也救了,可是更多的時候,她確實利用這些被她救聊人去殺人。

雖然差的也確實都是一些毒瘤,可到底手裏頭的人命還是不少的,自然也算不上善良。

就算是上一輩子,她的性格也絕對不是那種無腦善良的人,更不要她會救下一個素不相識的渾身是血的男孩兒了。

那個時候的她年紀那樣,見到那樣的場麵不被嚇哭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思去救人呢?

更何況,夜寒殤還那時候的自己還給他上了什麼上好的金瘡藥,還給他吃的,這就更加不可能好不好?

不要那個時候她才多大了,根本就還不懂事,就算那個時候她已經懂事了,她的爹娘也不見得就會將金瘡藥這種東西給她呀!

畢竟一個的姑娘家哪裏會受什麼傷?

身邊還有丫鬟婆子伺候著,根本就沒有機會用金瘡藥好嗎?

她又從哪裏找到金瘡藥給夜寒殤用呢?

“金瘡藥是怎麼找來的本王倒是不清楚,隻是到底也是花費了大力氣的,隱約知道你因為這瓶藥似乎還將自己給弄傷了。”夜寒殤知道眼前這個丫頭對自己的話有哪些地方不相信,所以也就解釋著。

雲輕晚愣了愣。

她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夜寒殤,“夜王殿下開玩笑也開的太大了一點吧?在你的眼裏本郡主就是一個會為了救其他人而傷害自己的人嗎?本郡主可是很怕疼的,怎麼可能會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孩兒劃傷自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隻是有一樣東西你是抵賴不聊。”夜寒殤笑著,也沒有很是固執的,一定要給雲輕晚將那件事情解釋清楚。

雖然事情他知道是那樣的,可是那時候他受了重傷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有些事情是知道一點點,但卻並不完全知道。

“心比高,命比紙薄”這句話再適合安芷兮這個人不過了。

明明就是一個庶女,總覺得自己比誰都高貴,比誰都強,還什麼都想要最拔尖的,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多好處給她?

從前那些百姓不知道真相,所以供著她捧著她,她便真的以為自己當真無人能及了,如今被現實狠狠地打臉,便有接受不了,嗬!

她倒想看看這個被安丞相當成心中至寶的女兒,在經曆了這一番連番的打擊之後,還能做出什麼事情。

真是讓她拭目以待呢。

這次的宮宴太子是不會選妃了,所以原本皇後預計的要很久才能結束的宮宴,也就提早了不少。

就當宴席散去,所有人都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間,雲輕晚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

她唇角微微翹起,向身後使了個眼色。

就嘛,今日這宮宴,也實在是有些太平靜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蘭芩和蘭雪此時已經不動聲色地護到了雲夫人和鎮國公跟前,依照自家郡主的功夫,她們自然是不擔心雲輕晚會受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