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芩這才點零頭。

她就呢,從前查到的消息都隻吏部尚書對於自己的妻子懼怕的很,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個原因在裏頭。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想要利用人家娘家勢力的時候便對人家好,恨不得將人家捧在手心裏,如今見人家沒用了,就想一腳將人家踢開,甚至還想要逼著人家將他自己跟別饒兒子認在自己的名下,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尚書夫人按照傳言中也不是個窩囊的,估計吏部尚書這個想法拋出去之後便得不了好了。

這段時間她一定讓人時時刻刻將吏部尚書府的事情稟報給她,閑來無事總要有些事情來取樂不是?

“照這麼來的話,吏部尚書府應該很快就要好戲連台了吧?”蘭芩笑眯眯的,眼裏有些期待。

然而雲輕晚卻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想法給掐滅了,“若是想要看戲的話你還是趁早歇了這個心思比較好,如今吏部尚書和安耀的計劃已經全麵展開,稍有不慎便會連累滿門抄斬,這個時候韓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後院兒失火的,就算尚書夫人本事在大,可是到底那也是吏部尚書府,韓城給她麵子,她便能好好的管著家,韓城若要將她幽禁起來,也沒人敢什麼。”

到底,那個家也隻有韓城一個正兒八經的主人罷了。

就像那座人人都向往的最尊貴華麗的皇宮,是正兒八經的主人有三位,皇上,太後和皇後。

可是太後和皇後之所以能成為那皇城裏的主子,還不都是因為皇帝嗎?一道聖旨廢了尊位,她們便什麼都不是了。

到底,人最後能依靠的還是隻有自己,依靠男人,那便永遠都隻能為人附庸,永遠不得解脫。

蘭芩臉色立馬就頹廢了下來。

“原本還以為能有一出好戲看呢。”

雲輕晚轉身,狠狠給了蘭芩一個爆栗,“如今正到了危急關頭,一刻也不能鬆懈,你可不要給本郡主掉鏈子,否則的話,本郡主一定將你扔到清風崖底,量量清風崖到底有多深!”

蘭芩瞬間打了個寒戰,想想那可是號稱第一最高最險的清風崖啊,雖然在那一處待了很久,可是蘭芩也依舊不敢從清風崖頂往下看。

太高了,她看的雙腿都抖,雖然她也會輕功,可是她可不像郡主那樣的逆,從山腳底下到清風崖,不過一盞茶便能上來。

“郡主還是莫要這樣開玩笑的好,奴婢一定盡心盡力,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完,蘭芩一溜煙就跑了。

她可是有理由離開的,絕對不是害怕再被懲罰。

就算郡主之後問起來他也不怕,剛才可是郡主親口吩咐她,讓她去查今日來傳旨的那個太監的,她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看著蘭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雲輕晚不禁扶額。

她到底是怎樣教出來這麼一個跳脫的屬下來的?真的是近些年來對她們太好了嗎?

雲輕晚不禁反思自己。

夜寒殤頓時失笑,“其實有時候本王倒是真的想將你的腦袋瓜敲開,看看裏頭都裝的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雲輕晚挑眉,歪著頭,“難道不是嗎?與你這樣的人合作,那就是與虎謀皮,我若是稍稍鬆懈了一分,被你這隻老虎一口吞了,那豈不是有冤無處訴嗎?”

“隻是可惜,上了賊船,那就斷沒有輕易再讓你下的道理了。”夜寒殤也是玩笑道。

雲輕晚聞言,摸了摸鼻子,“本郡主這一時半刻倒也沒有打算下,隻要殿下你這隻老虎不要隨意做出什麼讓本郡主不放心的事情就好。”

“本王向來重信守諾,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夜寒殤這次倒是有幾分認真。

他還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人居然這般謹慎,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他。

他知道雲輕晚這些年並不是因為什麼身體虛弱在別莊養身體,而是一直在外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事情,才能讓她的性子變成這樣。

謹慎微。

雖然話語裏都是調笑的意思,但是其中試探之意到底有幾分,也就隻有雙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