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在聽到雲輕晚這話以後,整張臉便都扭曲了起來。

她囂張跋扈,她不明事理,她不懂事?

這個男人以為他自己是誰?她堂堂的公主也是他可以指責的?就算他有錢又如何?有錢就可以淩駕於皇權之上嗎?有錢就可以藐視皇權,不把皇家放在眼裏嗎?

這一個一個的罪名足以將他滿門抄斬!

可是反觀一下他叫來的京兆府尹不敢處置這個男人,而夜寒殤更是一心向著這個男人,什麼他的身份很不一樣,就連他都不敢得罪。

二公主就偏偏不信邪了,身為堂堂皇室公主她還處置不了一個賤民嗎?

“不敢。”葉含香的確也是端起了一碗茶向雲輕晚示意,然後邊仰頭喝了一口。

隨後便將茶碗放在了桌上。

“不知道清絕公子如何會來了京城?傳言不是一向清絕公子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本王倒是有幸,居然見到了清絕公子的真麵目,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呢。”夜寒殤笑意不達眼底。

“瞧著這京城最近有趣,就來的而已,更何況,本公子來去哪裏向來都是無拘無束的,想來便來了,全看興致,沒有什麼理由,夜王殿下不必多心。”雲輕晚搖著扇子,將流光千回別在腰間。

“本王多不多心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位多不多心,清絕公子向來不在京城,便已經掌握了啟的經濟命脈,若是讓那位知道你如今身在京城,隻怕會立刻派人將你直接抓到皇宮裏去呢。”

夜寒殤這話並不是開玩笑的,雲輕晚也知道他的全是事實,所以也沒有反駁什麼。

雲輕晚冷笑的看了一眼恨不得將他直接生吞聊二公主,“夜王殿下的本公子都明白,可是那又如何?本公子想去哪裏便去哪裏,向來無人能夠管的著,即便他是當今皇上也管不得我,難道在夜王殿下眼裏,我清絕公子便是任人拿捏的不成?”

夜寒殤笑了笑,“清絕公子能有青雲商行,那麼就絕對不是隨便任人拿捏的,本王怎麼敢那樣想呢?隻是到底也是一樁麻煩罷了,公子若是不在意大可不聽本王的話。”

雲輕晚點頭,算是領了夜寒殤的好意,“此來京城早已料到了會麻煩重重,這不是剛才進了京城準備來一品閣用些膳食,沒想到就遇到了二公主殿下在這裏鬧事,想來才進京城頭一就已經這樣了,日後也好不到哪裏去。”

夜寒殤眼裏劃過一抹讚賞。

在皇家的公主麵前出這樣的話都能毫不畏懼,明他的實力是真的強,也難怪這樣的人能夠成為他的丫頭的結義兄長,他也確實配得上這個身份。

而且此人一看便是談吐不凡,想來也不是門戶出生的,隻是他卻從未見過,而且江湖上也從來都沒有人知道清絕公子究竟叫什麼。

如今想來這個身份一定很是隱秘了,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心隱藏。

“公子心裏有數便好。”

雲輕晚擔心雲夫人在裏頭,腳下的步子便也加快,剛一進院子,就看見雲青暖正跪在院子的正中間,滿臉淚痕,哭的很是可憐。

而她娘就在一旁的亭子裏頭坐著,麵色冰冷,眼底甚至有著兩團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至於劉姨娘麼……

就跪在她娘的跟前。

看來剛才亂糟糟的,就是因為這娘倆在哭啊?隻不過是誰給她們的膽子,在當家主母麵前便這般作態?

白了,一個不過是奴婢,一個賤妾,白了不過是個奴婢罷了,雲青暖也隻是比奴婢高貴一點的庶女而已,難不成她娘寬容了這麼多年,竟然真的讓她們以為自己是主子了不成?

因為雲輕晚嫡長女還是郡主的身份,那些下人自然沒有膽子敢攔她,於是,雲輕晚很順利的便走到了雲夫人身邊。

將四周認真的看了一圈兒,她才福了福身。

“娘。”

雲夫人自然也沒有想到女兒會突然出現在一個姨娘的院子裏,不過臉色也終究緩和了一些。

“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