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月卻瞬間慌亂了,她看著雲輕晚和依畫模樣就像是看著魔鬼一樣,整個人恐懼的往後退著,卻因為身後有兩個人按著她,所以動彈不得。

“安姐何必做這些困獸之鬥呢?你要知道你做的這些全部都沒有用,本郡主想要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做不成的。”

雲輕晚舔了舔嘴角。

終於到了這一了,終於可以將眼前這個上輩子害得她鎮國公府血流成河的罪魁禍首處理掉了!

她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了!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安芷月崩潰的大哭著。

她現在很後悔,她後悔不應該聽父親的話,她不應該來到這鎮國公府,更不應該答應父親做了他的探子,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她不過是自己父親手裏的一顆棋子罷了。

若是能夠探查的消息自然是最好的,即便探查不到暴露了也和他安丞相府扯不到任何關係。

這麼多年來,她向來都是盡心盡力的在幫他打探消息,可是反觀父親呢?對她從來不冷不熱,偶爾見幾次麵,也是教訓她要如何如何心謹慎,要如何隱忍,還什麼大事成了之後,她就會是尊貴的公主殿下了。

可是現在呢,她的那位好父親如今在哪裏呢?她現在被人壓在這書房裏,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救她,她成了棄子了。

她的那個父親從來都不在意她的死活,父親在意的從來都隻是她能不能從鎮國公府打探到對他來有用的消息。

無用便棄了,這便是她的命運嗎?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真的不甘心!

她還沒有嫁給世子,她還沒有成為世子夫人,她還沒有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她怎麼可以死?

她不能死啊!

依畫走到安芷月麵前,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的臉上刮了幾下,“你你生的也算是漂亮,可是為什麼你的那個父親就那麼狠心,將你扔到這鎮國公府來呢?他明明知道你做的這件事情有多大的危險,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他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呀?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你不過是一個外室生的女兒,在安丞相的眼裏,你還不如他從來都不在意的那個嫡女的價值高呢!”

安芷月身體瞬間就僵硬了,她死死的瞪著依畫,正準備什麼,卻什麼話都不出來。

她隻覺得這個女饒眼睛似乎像是漩渦一樣在吸引著他,將她整個人都吸了進去,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看到安芷月呆滯的模樣,別是蘭芩,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雲輕晚都震驚了。

從前的依畫攝魂術雖然也厲害,但卻絕對到不了如今這個地步,從前她使用攝魂術,就算是要控製蘭芩蘭雪這兩個人都要廢一點功夫,可是這個安芷月的心智隻會比蘭芩蘭雪強,絕不會弱到哪裏。

可即便如此,依畫也隻不過是用了一眨眼的時間就將她控製住了。

“依畫的攝魂術實在如今已經是出神入化了呢。”

“你安排就是了。”

雲德安看了一眼這房間中那兩個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的人,“這兩個人,晚兒準備很久了吧?想必為了這一的到來,晚兒也沒少費心思。”

雲輕晚垂眸。

那兩人很是識趣的走到雲德安和雲夫人身邊行了個禮,“屬下參見老爺夫人!”

就連聲音都和雲德安和雲夫人一般無二。

雲德安雖然知道這世上有很多離奇的東西,但大多都是他隻聽過卻沒見過的,眼前便是一樣。

他也曾聽聞過易容術,也見過易容術,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眼前這二人這般精致的功夫,就連這聲音,若不是他知道那兩個人不是他和妻子,恐怕連他自己都分辨不出來真假了。

這些年,女兒終究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慢慢的強大了,而且強大到了他們都無法想象的地步。

“知道有人要陷害鎮國公府,女兒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至於這兩個人……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培養了,若是再做不到這個地步,女兒養著他們又有什麼用處?”雲輕晚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