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夜寒殤都被你服了?看來你們二人為了這次的事情還真是費了心思的。”雲德安苦笑著。
他心裏其實明白,自家女兒的話其實都是真的,這些年來皇帝對他的不待見,他是當事人,自然能體會的非常深刻,隻不過這麼多年來一直不願意細想而已。
但是如今這些事情都被女兒挑到了明麵上,由不得他不去麵對。
已經避無可避了。
“其實為父清楚你的那些大多都是真的!隻不過當今皇上雖然有些不足之處,到底也還不至於讓下動蕩,然後再換一個帝王,我們雲家世代忠誠,絕對不能做那謀朝篡位的事情,哪怕扶上位的也是秦氏血脈。”
雲輕晚心裏清楚自己父親在想什麼。
的確,若非皇帝是聖旨或者遺詔傳位,那麼不管是誰上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連皇帝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麼力保他的臣子,那也就無異於謀逆之臣了。
亂臣賊子,下人讓而誅之。
雲家,自然不會背上這個罵名,她也絕不允許。
“父親放心吧,身為雲家的女兒,晚兒自然不可能讓咱們雲家背上那樣的汙點罵名,那些事情女兒也是不會管的,女兒現在想做的,隻不過是保住鎮國公府而已。”
雲夫人不傻,自家夫君若是能反抗的話,恐怕這會兒早就已經衝出去了,可他如今既然坐在這裏一動不動,就明他打不過自家女兒。
晚兒的武功,已經比鎮國公都要高強了。
“不管如何,我身為鎮國公,就絕對要忠於皇上,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別人也斷然按不到我的頭上來,我哪裏都不去。”雲德安閉上了眼睛,隻是握著妻子的手,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要他怎樣相信,他怎麼才能相信,自己一心效忠的人,居然想要置他滿門於死地!
“父親知道,女兒都是為了鎮國公府,就算是經過了肅清的鎮國公府,也少不了各方麵的探子,父親您可相信,若是女兒真的什麼都不做,來日抄家的時候,咱們鎮國公府謀逆通敵的證據便會直接呈到皇上禦前了。”
鎮國公顯然有些不可置信,“你什麼?”
雲輕晚抿唇,“父親可是不相信嗎?咱們鎮國公府裏如今可是被那些探子到處放了通敵叛國的證據,一旦皇帝下令抄家,您這通敵叛國的罪名還能洗得脫嗎?”
“不,不可能!鎮國公府世代忠於皇上,怎麼可能通敵叛國?”
“他們想要的便是一腳將鎮國公府踩入塵埃,讓鎮國公府再無翻身的可能,自然不會在這些東西上弄出漏洞,這些證據隻怕是足以以假亂真了,況且皇帝也絕對不會徹查這些證據的真實性吧,父親您呢?”
鎮國公一下子便攥緊了拳。
怎麼可能?為了除掉鎮國公府,居然已經不惜將這樣的罪名按在鎮國公府頭上了嗎?
雲輕晚沒的是,其實那些東西都是真的,通敵叛國的證據,那些全部都是真的,並不是偽造的。
如果夜寒殤真的能缺心眼到連給別人送入口的東西都那般不講究的話,那雲輕晚也沒什麼好的,怪隻怪她信錯了人。
可是明眼人都能知道,夜寒殤絕對不會是那缺心眼兒的。
蘭芩有些囧的站在一旁,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她完之後便知道自己這話實在有些蠢,可是話都出口了,她又能怎麼辦?
“都一個月了,夜王的傷勢不僅不好反而更加嚴重,就算是皇帝再傻,也不會這麼好騙吧?估計也派了禦醫過去查看了吧!”
蘭芩聞言連忙點頭,“禦醫倒是被放進去了,隻不過據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似乎都對夜王殿下的病有些無能為力。”
雲輕晚挑眉,一雙鳳眸中笑意滿滿,“馬上就要秋獵了,夜寒殤要避開這個皇帝有可能會對他下手的時機也沒什麼錯,更何況,夜寒殤本身就身中劇毒,這就是最好的留在京城的理由了不是嗎?想也知道,但凡夜寒殤能從床上下來,皇帝便絕對不可能將他這個定時炸彈留在京城,他還要擔心什麼時候夜寒殤一個不開心,便帶著兵馬趁他不在的時候踏平了他的皇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