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咬了咬牙,心想那件事情果然被父皇知道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傳入了父皇的耳朵裏。

“兒臣實在不知道父皇在說什麼,還請父皇明示。”雖然心裏想的是那樣,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沒有膽量去承認。

皇帝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二公主,“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如今已經揚名整個京城了嗎?你不知道你如今已經成了整個皇族的笑柄了嗎?你倒是給朕說說,身為一國公主殿下,不好好的給朕待在後宮裏,跑出去做什麼?還是追著人家夜王過去的?”

二公主咬了咬牙知道這件事情是蒙混不過去了,“父皇,兒臣真的隻是因為心裏咽不下那口氣,您讓兒臣去夜王府看一看夜王的傷究竟是真是假,可是他卻將兒臣拒之門外,兒臣隻是覺得不開心才那麼做的,沒有想到會惹出這樣的亂子,給父皇添麻煩了,還請父皇責罰。”

皇帝頓時就叫她給氣笑了。

瞧瞧這就是他的女兒!這就是他的好女兒!

“你覺得不甘心?你覺得咽不下那口氣?你知不知道夜寒殤是什麼身份?他可是世襲的一字並肩王,他的身份與朕等同,別說他隻是將你拒之門外了,今日便是他賞了你一個巴掌,你也得受著!”

“朕叫你去夜王府看看他的傷勢是真是假,卻也沒叫你日日都跑去夜王府丟人!如今你又給朕做出了這樣丟臉的事情,你說朕要怎麼罰你才好啊?清絕公子的麵前都敢口出狂言,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嗯?”

原本還覺得榮妃養著這個二公主還挺合他的心意,如今看來居然是個草包,根本沒有一點腦子。

夜寒殤的身份是一字並肩王,嚴格說起來與他這個皇帝都是一樣的,在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扳倒夜王府之前,就算是他這個做皇帝的,也不敢對夜王府做什麼。

畢竟那十萬夜家軍各個可以以一敵十,隻要夜家軍還在,他就動不了夜王府。

畢竟夜王府的功績是有目共睹的,不僅是第一位夜王,就算是如今的夜寒殤,他身上的軍功也絕對是可以在當朝天下排第一的。

稍有不慎就會讓皇族名譽掃地,他這個皇帝也會落得一個刻薄寡恩,忘恩負義的名聲。

“父皇,兒臣隻是一直沒有想通,所以才做了錯事,父皇您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二公主眼裏含著淚,委屈巴巴的看著皇帝。

本來他不說話還好,可是這一開口就叫皇帝心裏的怒火更加旺了。

“你還有臉叫朕?你還敢叫朕!朕一世英名,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女兒?夜寒殤你都敢隨便招惹,你以為你是誰?在他的眼裏,你不過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罷了,你還想讓他如何對你以禮相待嗎?”皇帝冷笑一聲。

“來人!”

方才去二公主的宮殿裏傳旨的太監連忙跑了進來,“給皇上請安。”

“傳朕的旨意,二公主行事不端,有損皇家聲譽,著令禁足一年,冷宮安置。”

安芷月卻瞬間慌亂了,她看著雲輕晚和依畫模樣就像是看著魔鬼一樣,整個人恐懼的往後退著,卻因為身後有兩個人按著她,所以動彈不得。

“安小姐何必做這些困獸之鬥呢?你要知道你做的這些全部都沒有用,本郡主想要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做不成的。”

雲輕晚舔了舔嘴角。

終於到了這一天了,終於可以將眼前這個上輩子害得她鎮國公府血流成河的罪魁禍首處理掉了!

她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安芷月崩潰的大哭著。

她現在很後悔,她後悔不應該聽父親的話,她不應該來到這鎮國公府,更不應該答應父親做了他的探子,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她不過是自己父親手裏的一顆棋子罷了。

若是能夠探查的消息自然是最好的,即便探查不到暴露了也和他安丞相府扯不到任何關係。

這麼多年來,她向來都是盡心盡力的在幫他打探消息,可是反觀父親呢?對她從來不冷不熱,偶爾見幾次麵,也是教訓她要如何如何小心謹慎,要如何隱忍,還說什麼大事成了之後,她就會是尊貴的公主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