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夙芷醒了沒有?”夜寒殤忽然開口,卻是問了夙芷的情況。
“倒是還沒有醒來,畢竟他中的毒實在太過繁雜,要想解一時半會兒也不容易,隻不過脈象卻比前些日子更加平穩了,想來沒多久也該醒了吧,隻不過人雖醒了身體卻還虛弱,恐怕還經不住長途奔波,總得好好調養一番才是。”雲輕晚如實回答。
夜寒殤點頭,眼裏透出一抹喜色,“這是應該的,這一回郡主可是幫了本王大忙了!”
雲輕晚聽了這話笑的歡快,“夜王殿下欠本郡主的人情本郡主一樁樁一件件可是都記著呢,日後想要利用起來王爺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的,所以王爺大可不必覺得有所虧。”
夜寒殤眉頭直跳,“郡主這話便是謙虛了,似乎就算本王不欠你人情,你利用其本王也不曾心慈手軟過吧?”
雲輕晚:……
人艱不拆!!!
他們還能好好的聊天嗎?還能愉快的玩耍嗎?雖然說這話確實是事實,可是夜寒殤也沒有必要當著她的麵,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吧?這讓她的麵子往什麼地方擱?
“夜王殿下這話可就不對了,本郡主就算是利用王爺,那也是經過王爺同意才會利用的,要是夜王殿下您一開始就不同意的話,本郡主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爬到您夜王殿下的頭上隨便抹黑啊!”雲輕晚低著頭,故作委屈的道。
夜寒殤默默冷笑,這丫頭倒打一耙的功力倒是不低,“這麼說來,郡主的膽量還是本王給予的嘍?”
“那是自然,本郡主一向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若非夜王殿下您同意了本郡主合作的請求,本郡主如今也不應該在您夜王府不是?”
夜寒殤:……
很好,他說不過這個丫頭。
第二日,夜裏,瀟湘苑。
雲輕晚方才沐浴出來!拿著一塊兒幹爽的帕子正擦著頭發,因為方才沐浴出來頭發都還滴著水呢。
如今已經到了秋天,夜裏還是很涼的,最後實在擦的麻煩了,索性直接用內力烘幹,“就不應該學習那些閨閣女子,擦什麼頭發?直接用內力多方便。”
雲輕晚一邊擦頭發一邊抱怨著。
可是腦子裏卻在想著這一回秋獵發生的事情。
上輩子的秋獵,幾位皇子為了拔得頭籌,在皇帝麵前刷刷好感,那可是卯足了勁兒的去打獵了,唯獨太子卻沒有參與其中,她記得後來皇帝問他為何不參與,太子說的是,“身為東宮,已經是儲位之重,自然不該將心思放在玩樂上。”
而前一世的皇帝對太子的這個回答也是很滿意的,隻覺得他的嫡長子果真是懂事了,相比起來,他底下的那幾個兒子就有些比不得他。
皇帝一向對太子都極為偏愛,所以怎麼都會想著他好,是以太子也是極早的便已經幹涉了朝政,皇帝為了他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彼時初入朝堂的太子年幼,他便費盡心思給太子安排勢力,可是賺足了眼紅呢。
夜寒殤戴著麵具,但是雲輕晚卻能看到他露在外麵的嘴唇,毫無血色。
他看了看外頭,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如今還是大白天的,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夜寒殤再次問道。
雲輕晚搖了搖頭,“我的武功,那些人還發現不了,你怎麼樣?沒事吧?”
雲輕晚自從進了寢殿,一顆心就撲通撲通跳的很快,說不清楚到底是因為緊張還是怎麼的。
“沒事,這些楚辭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你也不用擔心,反正也不會死,就這樣吊著一條命罷了。”夜寒殤嘴角緩緩勾起,極盡嘲諷。
雲輕晚的心驀的一痛,“瞎說什麼呢?即便是身中劇毒,就算是再厲害的毒,隻要是毒,那便一定有解藥,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你又何必如此悲觀?”
夜寒殤有些驚訝的抬眸看向雲輕晚,有點不相信這話是她說的,隨後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麼,嘴角又溢出了一抹邪氣。
“郡主這麼說,是在擔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