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敢給他的兒子下毒了,下一個是不是就該他這個皇帝了?
而且這個小太監剛才說什麼?什麼叫若是他的大事成功?大事是什麼?謀朝篡位麼?如今雲德安居然已經有了謀朝篡位的心思?
皇帝青筋暴起,眼睛血紅的盯著小太監,“你最好保證今日說的都是實話,否則的話,朕要你滿門抄斬!”
小太監慌亂的點頭,“奴才已經犯了大錯,如今這是唯一將功贖罪的機會!奴才不會再糊塗了!這事情確實是鎮國公吩咐的呀,皇上,鎮國公意圖不軌,他想謀朝篡位,他想要取代您做皇上啊!”
皇帝聽著心下一陣暴怒,抬腳便一腳將小太監踹翻了。
小太監痛苦的捂著胸口,嘴裏哇哇的吐出好幾口血來,“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您若不信的話,可以盡管派人去查,奴才若是有一句假話,必定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劉忠看著皇帝的樣子,便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了,畢竟跟著皇帝這麼多年,他不可能一點皇帝的心思都揣測不出來,如果真的是那樣,他恐怕早就去見了閻羅王了。
“皇上,奴才看這個小太監這個樣子,恐怕說的還真就是真的,您不妨讓底下的人先去查查,悄悄的不要鬧出什麼動靜,若是假的的話,倒也不至於傷了皇家臉麵,若是真的……也能打鎮國公府一個措手不及。”
皇帝扭頭看向劉忠,劉忠連忙低下頭。
但是他知道,他說的話,被皇帝聽進去了。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朕就交給你來辦。切記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讓鎮國公察覺到,悄悄地讓人去查。若是鎮國公府真的意圖謀反的話,朕一定會讓他知道,背叛朕的代價是什麼!”皇帝說完,一甩袖子便出了地牢。
他可是一堂堂的一國皇帝,能在這地牢裏待那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出去之後皇帝便徑直去了秦蕭然的寢宮。
這些日子皇後一直在東宮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台子,生怕他的身體有變。
“皇後,然兒最近的身子如何?”皇帝站在一旁看著,隻看著太子比前些日子更青的臉色,皇帝便知道一定好不了。
皇後抹了抹眼淚,也不行禮,“禦醫們說,若是再沒有辦法找到解藥解毒的話,恐怕然兒撐不了多久了……前些日子勉強還能為已經去些水,可是現在卻是連水都喂不進去了。”
皇帝的心一緊。
這是他的嫡長子啊,他怎麼能不心疼呢?
“朕已經張貼皇榜了,誰若是能解得了皇兒的毒,朕許他一生榮華富貴!皇後雖然擔心太子的身體,可卻要保重自己才好,若是太子醒了見到你這個樣子,恐怕也是會自責的。”皇帝看著不過才短短幾日便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的皇後,這到底是他的原配嫡妻,情分還是有的。
皇後這才自皇帝進殿以後第一次看向他,“多謝皇上關懷,隻是如今然兒這個樣子,臣妾食難下咽。”
不是都說夜王冷若寒冰,向來都不允許女子接近他嗎?那麼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夜王殿下怎麼會主動的去碰一個女子?而且還是那樣寵溺的揉她的頭?
雖然說二公主從內心已經否定了夜寒殤做她的駙馬的資格,可是看著自己曾經屬意的人現在居然對著另一個女子深情滿滿,她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的。
“光天化日之下,夜王殿下便和明月郡主如此做派,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嗎?”二公主抹了一把眼淚,然後便憤憤的說道。
雲輕晚自然明白她是在刻意找茬的,抬手拍開了夜寒殤捏著她下巴的手,然後才眼眶紅紅的又看向二公主,“公主殿下,臣女和夜王殿下是清清白白的,外頭的那些傳言根本就是捕風捉影,還請公主殿下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語才好,更何況夜王殿下對臣女有救命之恩,臣女便是對他上心一些也是正常的,不是嗎?”
二公主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大秘密,驕傲的揚著下巴看著雲輕晚道:“自古以來便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說法,明月郡主這麼說是想要告訴本公主,你和夜王殿下已經私定終身了嗎?郡主可不要忘了,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說之言,由不得自己做主,你這樣私定終身若是說出去的話,那可是要拉出去浸豬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