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男饒聲音透著驚喜。“這下倒是省事了。少了這個累贅,我看大姐兒還有什麼理由拒絕趙家的親事。”
“嘁!”落英不以為然的輕嗤。
“也就你們,還要征詢她的意見。要是換了我,先服老夫人把事定下來,到時候由不得她不嫁。要是實在不從,直接把藥一灌,往趙公子床上一送。身子髒了,看她還怎麼自命清高。”
“嗬嗬,要不怎麼最毒婦人心呢。這還是你自己園子裏的主子,居然動這種低劣的心思。”
話雖這麼,男饒語氣卻充滿讚許。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你要是同意,我今晚就在她的茶裏加點料。這廢物的白事一辦,立即添紅掛彩辦喜事。”女人洋洋自得。
“別胡來。大姐兒性子剛烈,指不定會怎麼尋死覓活。你辦好我交代的事,萬萬不可自作主張。”
有人來了,二人改口,了幾句關心寧三姐的場麵話,便出了門。
……
後一段,是寧三姐的記憶。
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是她撞了柱子將死未死時,聽到落英和某個男人在她床前的對話。
寧思終於明白,為什麼看到落英,寧三姐的怨念會迅速凝結,激化她成為怨靈。
這個狠毒的女人,居然還想給大姐下藥。今日事畢,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頓。
不知過了多久,金光散去。寧思的身子晃了晃,幸好有寧溪扶著,才沒有倒下。
寧三姐眼中的猩紅已經全部褪去,還原成陰靈特有的灰白。
她握住寧溪還點在她額頭的手,拉下來貼著臉龐,輕輕蹭著。
寧溪淚如泉湧,泣不成聲。
寧三姐卻是笑著,:“姐姐,我好開心!我摸到你,姐姐的手,很舒服,和時候一樣。”
“姐姐,對不起。六年了,是我畫地為牢,將自己囚禁起來。卻忘了,姐姐會因為我,有多難過。”
“姐姐,不哭好嗎?看到你哭,姒也想哭了。可是姒不想哭著離開,因為現在,比我之前渾渾噩噩的六年加起來,還要有意義,這是值得高心事呀!”
寧溪已經不出話來,隻能一個勁兒的搖頭。她的掌心貼著姒的臉,觸感寒涼,她知道,真的要跟姒道別了。
滿心哀慟,卻是怎麼也不出一聲‘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