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從來不相信上會掉餡餅,還那麼巧砸在自己頭上。
“那你家主子要什麼?那匹馬?”
寧姒覺得肯定不是。
如果是為了那匹馬,上午冰山男來的時候就該跟她談合作了。
果然,那人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抖開,指著上麵畫的圖案道:“這個!”
還真是言簡意賅。
……
離開流香園,眾人各自回到自家樓院。
兩位夫人在流香園一言不發,回到家關起門來,想什麼可就不會收斂。
莞清苑。
二夫人是婉約派,她隨二老爺進入書房,以不研墨來表示抗議。
“老爺,你真要把大姐兒交給趙家嗎?她可是寧家長房嫡女,寧家的大姐。這要是傳揚出去……寧家這張臉,你真不打算要了?”
二老爺自己研墨,伏案寫字。一筆一劃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約摸半刻,一字方成。
放眼紙上,濃墨勾出一個大大的靜字。
右邊爭字下的勾張揚狂躁,像關了一頭野獸,馬上就要掙開枷鎖跑出來。
二老爺立在案前,半晌,又沾上墨,把這個靜字塗成一大塊黑斑。
這才擱筆。
“我不要,自然有人要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算作是對妻子質問的回答。
二夫人欲言又止,知道多無益,出去了。
多年夫妻,二老爺知道,她肯定想,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還求什麼?
求什麼?求他本該擁有,卻被人奪去的。
長汀院。
四夫人是豪放派,把四老爺拽進臥房,門一關,桌子拍得啪啪響。
“寧海,你長本事了啊!我問你,你跟三姑子到底搞什麼鬼?寧溪被抓去趙家,是不是你在背後幹了什麼見不得饒事?”
“哎呀!”
四老爺不耐煩的別過身子,提起茶壺想倒口水喝,卻發現壺是空的。
張口就喊:“來人啊!怎麼做事的,壺空了也不知道續上水,還想不想領月錢了?”
丫鬟聽見聲音匆匆跑來,被吟紅攔在屋外。
交換個眼神,就知道屋裏什麼情況,點點頭,出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寧海,我奉勸你,那種昧良心的事還是少做。別忘了老太爺過,萬事有因果,報應到你身上也就算了,是死是殘都你該得。可要是連累我和珠兒軒兒,你看我不活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