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看著她,不可思議的搖頭。
“居然還有你這樣的閨中姐,嘖嘖,我算是開眼界了。”
寧姒白她一眼,並未搭腔。
這就開眼界了?真本事還沒露呢!
……
寧溪披著鬥篷,還是由阿錦在前麵引路。
兩人出了流香園,過了中庭,沿東邊偏廊往偏門走。
寧姒上次就是跟到這裏,被四發出的藍光吸引,這才沒有一跟到底。
偏門一側,一老婆子候在那裏,手裏提著燈籠。等寧溪過去,就把燈籠交給阿錦。
“看著點時辰,莫遲了。”
遞燈籠的時候,老婆子對阿錦。
等二人出門,老婆子把門閂好,打著哈欠走進不遠處的屋。
從流香園到偏門,是有捷徑的,隻是遇見饒可能性更大。寧溪故意繞遠,巧妙避開了所有可能會碰到饒幾個地方,又有看門婆子接應,恐怕不是一次兩次深夜出府。
她到底是要幹什麼去?這寧家,還真是到處都是謎。
阿虞杵了下寧姒的胳膊,挑著下巴指著屋:“就是這個婆子給你姐姐送的信,然後你姐姐就收拾著出門。”
喲嗬,還攬著傳信的活兒,老人家業務夠廣的。
寧姒經門出去,阿虞在裏麵把門閂好,再翻牆而出,神不知鬼不覺。
出了寧宅,寧溪的速度快了起來。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夜風卷著不知從哪兒飄來的幾張白紙上下翻飛,給人一種陰淒淒的感覺。
寧姒拽緊阿虞的胳膊,指甲都快掐進她肉裏去了。
阿虞隻當她膽,卻不知她眼裏的景象和自己所見大有不同。
阿虞看到滿街空曠,唯一的人影隻有前方的寧溪和阿錦。
寧姒一路卻看到不下十個陰靈。溺死的,渾身泡得發白,水腫撐平褶皺,就像個人形大白蘿卜。摔死的,摔斷的手垂在腿側,腦袋上的大窟窿不停往外冒血,流得滿臉都是。
還有燒死的,縊死的,自殺的,奸殺的。當然,最多的還是壽終正寢自然死亡,身影或濃或淡,與常人無異。
對卜靈師來,陰靈就是人喪失生命後的另一種意識形態,並沒有什麼好怕的。可一路上見到那麼多死狀各異的陰靈,寧姒還是瘮得慌。
許是被嚇開竅了,寧姒靈光一閃,腦中浮出一個畫麵。
棺木,靈堂,披麻戴孝的女孩兒,滿臉是血撫摸女孩兒的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