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終於明白,趙亭這個豫州第一紈絝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瞧瞧他爹的話,隻是言語調戲一番……難不成,別人還要為他的‘收斂’感恩戴德?她還要為他的青睞感到欣喜和榮幸?
瘋子!
寧溪以為,這種扭曲的觀念已經夠瘋狂了,卻沒想到趙老爺接下來的話更讓她寒毛直豎背脊發涼。
“寧姐,還請你可憐我兒一片癡心。再生無緣,卻也不能叫他孤單單的上路。依我看,你就陪他一同去吧!”
……
寧姒帶著喜寶來到趙家,被趙家的護院給攔在大門外。
寧姒:“我是來吊唁趙公子的,這就是趙家的待客之道嗎?”
管家出來應話:“三姐請見諒。府上新喪,家主隻邀了宗親好友,恕不待外客。”
管家敷衍拱手,話還算客氣。
“是這樣嗎?”
寧姒走到他麵前,個子嬌,要昂起頭才能與他對視。
“那寧家大姐,算是你家的宗親,還是好友?”
“這……”
管家被問的啞口無言,最後隻能搬出一句“家主有令,不敢不從”。
意思也就是沒得談了,反正是不會讓她們進去的。
“好吧!”
寧姒突然擺手,轉身往馬車走去。
事情完美解決,管家轉身進府。
突然,驚呼聲從耳邊傳來。回頭的動作剛進行到一半,就感覺脖子上一涼。
“不開眼的東西,連我家姐都敢攔。”
阿虞往他腿窩子裏一踢,管家膝蓋一彎,朝著寧姒跪了下去。
阿虞穿著一身素淨的雲雁細錦裙,樣式極簡,料子卻是上乘,一看就是從寧姒衣櫥裏扒的。
慣常束起的長發終於舍得放下來,綰個髻,插幾支珍珠簪作為點綴,簡單又不失韻味。
寧姒無聲歎息。
這麼好看的姑娘,年華正好,青春正盛,不談談情愛,跑去當細作,那些單身二十年的阿汪該哭暈在茅廁了。
管家被製服,其他護院提槍拔刀,卻隻是將人圍著,不敢上前。
寧姒卻是從馬車裏拿出一串冰糖葫蘆。
氣回暖,糖衣已經有些化了,扯出一縷縷晶瑩的糖絲。
寧姒咬下最頂上那一顆,再送到管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