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去哪兒了?”
“是月前突然跟野男人私奔了。”
“就這樣?”沒頭沒尾,就一句私奔,這也太奇怪了吧!
“你還想知道什麼?對方姓甚名誰,跑去哪兒了,生娃沒生?”
阿虞打著嗬欠,丟給她一道白眼:“就這些了,還想知道什麼,你自己打聽去吧,我先睡會兒。”
也不講究,脫了鞋就到寧姒床上睡去了。
紅玉姑娘?私奔?
那為什麼紅綠兩個丫頭路過秋水樓會不自覺的加快腳步呢?一座空樓,一個私奔的童養媳,有什麼可怕的?
這中間肯定有古怪!
……
色大亮,喜寶過來伺候寧姒梳妝。
紅綠送來吃食,兩人在門口守了一整夜,頂著倆熊貓眼,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
寧姒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打趣她們:“兩位姑娘昨晚沒睡好麼?”
兩人麵上陪笑,心裏叫苦。
沒睡好?根本就沒睡好麼?
趙家治喪,諸事冗雜,卻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寧姒四處逛了一圈,看到陰靈趙亭飄去後院,才裝模作樣到靈堂上香。
趙老爺還是那樣,哀淒頹然,該有的精明卻是一點沒少。
寧姒絕口未提寧溪的事,上完香就朝明岩湖去。
紅綠兩個仍舊跟著她,到了明岩湖,在湖邊止步。
先是委婉迂回的勸她去其他地方,見她堅持,就在原地等她,總之就是不上橋。
寧姒獨自往白石橋上走去。
光化日,朗朗乾坤,就算是怨靈,她也有法子應對。
四從遠處飄來,纏繞在橋頭的石獅子上,並不過來。
寧姒沒有看到昨那個影子,但卻感覺到了,讓人特別不舒服的氣息。
或者,是一種情緒。
就像消極頹廢的人看到藍色的大海,滿心憂鬱悲傷噴薄欲出。
湖水深沉,像一個張開的懷抱,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投進去。
寧姒甩甩頭,拿出藏在袖子裏的簪子,紮破指尖擠出血珠。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