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三姐跟姐沒以前那麼親近了。”
寧溪挑選著毽子:“怎麼感覺出來的?”
“姐沒發現嗎?自從三姐撞了柱子,就再沒聽她叫過一聲姐姐。以前雖避人,但隔三差五的,還能聽到她叫你。”
寧溪順著毽子上的雞毛,突然用力過猛,把雞毛從毽托上拔了下來。
販麵色一沉,嚷嚷起來。兩人最後花了錢,買了個破毽子離開。
“我是不是錯話了?”察覺到寧溪的反常,阿錦趕緊自我反省。
她和侍香不一樣,性子直,心思也沒那麼細,常常完了才後知後覺多了嘴。
寧溪搖頭,笑帶苦澀:“沒櫻走,再去前麵看看。”
……
知府大人十分親民,向來沒什麼官架子。出了衙門,身邊隻帶著一個隨侍。
雖這是陳掌櫃為他設的專座,但寧姒既已坐下,就沒有轟人走的道理。
加上因為綢緞莊拋繡球,來看熱鬧的人把茶館坐了個滿滿當當,想來也是沒空位,這位姑娘才會坐過來。
再是親民,畢竟官民有別。一般情況下,老百姓也沒膽子主動與知府同桌。
許浩元的目光落到寧姒身上,帶著幾分審視。
這位姑娘,似乎有些特別。
寧姒給自己倒了杯茶,淺啜一口,自我介紹:“我叫寧姒。”
寧姒?
許浩元差點驚得站起來:“你是溪兒的……”
驚覺不妥,又立馬改口:“你是寧家三姐?”
寧姒佯裝驚訝:“我有長達六年之久未出過宅子,許大人居然知道我。”
“這……因為,我與令姐……”
許浩元不知道該怎麼。寧溪明確表示過不想讓寧姒知道他們的關係,於是最後隻能托辭和寧溪是朋友。
“僅僅是朋友?”寧姒挑眉,話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許浩元靜默不語。
如果猜得不錯,這個寧三姐,是專程過來找他的。與其被她牽著鼻子走,不如靜觀其變。
寧姒拿起一塊茶點咬一口,狀似隨意的問:“不知道許大人所謂的那位朋友,知不知道你今來搶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