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元給她倒上茶:“就坐會兒吧!”
……
廊台上的人都跑到樓下搶繡球去了,阿錦和流光自覺退下,留許浩元和寧溪對坐。
他們今本來就約好要見麵,所以寧溪昨才會拒絕寧姒跟她一起出門。沒想到最後誤打誤撞,三個人居然碰到一起。
“我們的事,你沒跟三姐過?”
寧溪點頭:“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她都知道?”許浩元皺眉。
他幾乎可以斷定,三姐對他們的事情知情。要不然她怎麼會問,寧溪知不知道他來搶繡球這樣的話。
寧溪也有這種感覺,但她確實沒有對寧姒起過。
倒是之前,寧姒曾在她麵前提起過知府許大人。但也隻是輕描淡寫的提了幾句,連打聽都算不上。
“三姐聰慧機敏,恐怕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什麼事都瞞著她了。與其讓她從別人口中聽到一些風言風語,還不如直接跟她了,免得姊妹之間生嫌隙。”
許浩元誠心建議,但多少包含一些私心。
他不想再偷偷摸摸的了。他想娶她,隻要她點頭,他現在就可以登門提親。
就算暫時還不能公之於眾,至少,讓她最親的妹妹知道也好。
許浩元想起十年前的中元燈會。
他十六,她十歲。一個是寒門孀孤,一個是大家閨秀。
為謀生計,他做了各種各樣的花燈,掛在街邊售賣。燈上有字謎,猜中者將燈拿走,分文不取,猜不中者,須購買花燈一盞。
本來就是做生意的噱頭,燈謎自然不簡單。可這個十歲的姑娘,一口氣猜中他十餘個燈謎。
花燈多得實在拿不了,就開始送給來往的孩子。
願賭服輸,在佩服姑娘才學的同時,他也在為自己賠出去的花燈默默拘了一把辛酸淚。
卻沒想到,最後收攤時,一個花燈下壓著銀子。
燈上有字,大致賠罪雲雲。
再見到她,是在她父母出殯的時候。披麻戴孝的姑娘,哭得兩眼紅腫,讓人心疼。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她是寧家姐。
再後來,他到寧家還銀子。一來二去,逐漸親近,從孩提時代到豆蔻年華,從寒門孀孤到金榜題名。
他們曾陪對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如今守得雲開,他想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