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璋並非沒有自知之明,卻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好不容易寧瑜那個母老虎跑了,好不容易可以和大姐……不行,他不能坐以待保
他在院子裏攔下二老爺,跪在地上磕頭懇求:“的心悅大姐多年,如今得二老爺成全,終於得償所願,結果被三姐攪了大喜。的鬥膽,求二老爺重登高堂,讓我和大姐重行拜堂之禮。”
寧榮居高臨下,輕蔑的睨著他:“你想和大姐兒拜堂?”
“是!”
“你,你心悅大姐多年?”
林璋聽出不對勁,但還是堅持坦白:“……是!”
寧榮一腳把他踹到地上,一通招呼:“你你心悅大姐多年?是心悅佳人,還是貪心覬覦?你和阿瑜那些破事,當我不知道嗎?居然還敢惦記大姐兒,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寧家長房嫡女,是你這個喪門犬配染指的嗎?居然還想和大姐兒拜堂,簡直癡人夢!”
老太爺的死讓寧榮愈發癲狂,失去的越多,他對宗秘的執念就越深。偏偏一直都不順利,憋一肚子火,趁這個當兒一股腦發泄在林璋身上。林璋受了皮肉之苦,連連請罪認錯。
等他離開寧宅,回到三尾弄的家裏,一身酸痛無時不在提醒他寧榮的話。
貪心覬覦、惡意惦記、癡人夢、喪門犬……這些,都是的他,林璋。
抱起一壇烈酒,林璋仰頭灌下大半,嗆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喪門犬,我是喪門犬,哈哈!”
林璋癲狂大笑,笑完又哭:“我是喪門犬,可喪門犬就不是人嗎?喪門犬就不能真心喜歡一個姑娘嗎?”
怨憤交織,恥辱灼心,林璋摸著身上做工精細的大紅喜服,一口氣灌完剩下的酒,摔破酒壇子,奪門而出。
……
寧溪在房間裏等著寧姒回來,阿虞和阿錦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閑來無事,阿虞嗑瓜子消磨時間。瓜子吃多了口渴,一渴就灌水,然後就是一趟接一棠跑茅房。
“我出去一趟。”阿虞打聲招呼,又往茅房方向走去。
寧溪阿錦相視一笑,正欲打趣兩句,忽聽得後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阿錦示意寧溪噤聲,握著棍子悄悄過去。
聲響驟停,阿錦開窗一看,什麼都沒有:“姐別怕,沒……”
一語未畢,阿錦隻感覺腦後襲來鈍痛,兩眼一黑沒了意識。
寧溪雙手被扣,嘴巴被堵,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唔聲。正猜測這些突然闖進來的人意欲何為,就看到喜服加身的林璋出現在門口。
林璋打了個酒嗝,走過來扔給那兩人一袋沉甸甸的銀兩:“哥兒幾個辛苦,嗝呃……趕緊,吃酒去。”
其中一人臨出門時壞笑道:“哥們兒,悠著點兒。”
房門閉合,從裏閂死。
寧溪驚恐後退,瞥見針線筐就在手邊,當即握住筐裏的剪刀:“林璋,你別胡來。”
林璋又打了個酒嗝,一臉醉態:“胡來?我才不是胡來,今本來就是我們的好日子。乖,快過來……你怎麼不過來?你是不是也瞧不上我?”
猩紅雙目噴出欲望的火焰,林璋握緊拳頭,突然發力朝寧溪撲過去。
……
寧姒趕到衙門時,許浩元情場失意,大醉一場,一直不見醒。
寧姒使出各種手段,灌藥灌湯掌摑針紮,終於在入夜前把他叫醒,整兵前往寧家。
二老爺派去跟蹤寧姒的人早就被阿習解決。官兵圍府,上下大亂。
寧姒和走路還有些踉蹌的許浩元徑直奔向流香園接寧溪。然而剛跨進園子,寧姒突然厲喝:“等等。”
許浩元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止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