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定下約定,許浩元先上京赴任,待她遊曆四方歸來,必去與他相聚。
她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機院,總會有學成離院的一。這樣一來,就算離開了機院,她也不至於沒有地方去。
反正寧家那個宅子,她是不想回去了。
結為兄妹,關係驟然拉近,寧姒多少有些不適應。許浩元卻很坦然,在他心裏,本就一直把寧溪的妹妹當成自己妹妹,隻是之前沒有接觸過罷了。
到了正午飯點兒,許浩元留寧姒用飯,寧姒婉拒了。
離開衙門前,她告訴這位新晉義兄,不用再為吃心妖邪的事而煩惱,這件事很快就能得到解決。
許浩元甚至都沒問為什麼,就像他絕口未提寧姒為何會被妖邪追殺的事一樣。
難得糊塗,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刨根問底。
自他見到寧姒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姑娘與眾不同。到底有何不同,這與他無關,隻要她是寧溪的妹妹,他便會無條件的護她。
……
離開府衙,寧姒帶著喜寶、郭老四隨便找了一家酒樓,草草用了午飯,再驅車前往城東正清觀。
正清觀大門緊閉,旁邊一處公示牌上貼著告示,玄垠道長正在閉關修煉,以期早日驅除妖邪,還百姓太平安樂。
觀廟謝客,怪不得老百姓會跑去衙門口求知府大人降妖除魔!
馬車停在山門外,寧姒和喜寶上前叫門。
寧姒自稱丁以,城西寶家人。玄垠道長曾治好她的腿疾,特來拜謝。
道童掃了一眼喜寶手中捧著的錦盒,甚至都沒通稟,就直接把人迎了進去。
他還能不知道觀主的心思?隻要不是來求他抓食心妖邪的,隻要是帶著禮來的,都可一見。
玄垠正在房裏睡大覺,聽見門外道童和離丘話,立馬翻身坐起來。
“離丘,有客上門,還不來伺候師父更衣?”
雖然塑金身的銀子已經攢夠了,但錢這玩意兒,又有誰會嫌多?
來到會客正廳,一看到下方悠哉喝茶的某人,玄垠的臉瞬間黑下來。
“她她是誰?”
離丘照實回答:“師弟她叫丁以,城西寶家人,來感謝師父曾治好她的腿疾。”
寶丁以,什麼鬼名字。
離丘瞄一眼寧姒,暗道:這分明就是寧家三姐。
玄垠的嘴臉狠狠的抽了抽。
丁以,寶家人,腿疾……
丁加寶蓋就是寧,以字添女首就是姒,人家得明明白白,她是寧姒。
都怪他被重金吸引,現在露了麵,想不見都不行了。
玄垠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板著臉問:“你來做什麼?”
這丫頭,雖然頂著仙女一樣的麵容,卻不是個善茬兒,每次遇到她都沒好事。
第一次在趙家,砸了他的招牌,襯托他無能。
第二次在死胡同,大變活人變出個蒙麵男子,一手刀劈在他後頸,疼了好幾。
第三次在寧家,給她治腿。雖然那次撈了一筆,但那點恩惠,根本彌補不了她給他帶來的傷害。
尤其前兩在正陽街,她一句話就讓他變成凶靈的攻擊目標。要不是他溜得快,不定就交代在那兒了。
所以,玄垠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再見到寧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