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靈殺茂先生,必然與焱鐵令有關。而凶靈少有自主意識,多是人為操控,於是他們大膽推測,操控凶靈的幕後主使,就是這個陰人。
反推回來,陰人極有可能為焱鐵令而現身。
季三光榮的成為這次計劃的誘餌,誰讓焱鐵令之前一直由他貼身保管?
為了保險起見,季三把焱鐵令暫時交給阿習。
到時候就算計劃失敗,也不至於把焱鐵令賠進去。
兩人交接的過程中,寧姒‘不心’碰了一下這傳中的焱鐵令,居然指尖一麻,還有些微微刺痛。
是靈力,比玉笛更為強盛的靈力。
靈物對靈力有本能的趨向性。寧姒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令牌掉進明岩湖後,紅玉會一直守在湖上。
這可是個大寶貝啊!
季三見她兩眼放光,恨不得把焱鐵令生吞,當即示意阿習把東西收起來。
“阿習,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許外露,更不許給人摸,特別是某些人。”
寧姒聞言,拿左手用力打了一下不由自主伸過去的右手,瞪眼質問他:“你誰是某些人?”
季三意有所指的掃她一眼,言簡意賅:“你!”
……
寧姒在客棧過了夜。
翌日,還沒亮,她就和季三去找玄垠會合。
一夜太平。玄垠睡了個好覺,精神飽滿。
“散靈陣已經啟動,不出兩,陣中凶靈便會散盡靈力,顯露本體。”
寧姒遞給他一個油紙包,裏麵裝著包子油餅:“辛苦道長,先吃點東西吧!”
玄垠接過,叫上離丘一起來吃。
花園西北角安置著一方矮桌,師徒倆就著桌上隔夜的茶水,一個啃油餅一個吃包子。
泡了一晚上的茶已經發苦發澀,離丘嫌棄不喝,結果被包子噎得直翻白眼。
他是玄垠的大弟子,平時跟著師父到各家驅邪安宅,哪個不是好吃好喝招待著,何曾受過這份罪?
瞟一眼不遠處的寧姒,離丘癟嘴:“師父,這個三姐到底出了什麼價位,您居然連這份苦都受得。”
“道門中人,除魔衛道是職。”
玄垠放下油餅和苦茶,油膩膩的手摸著八字胡,一派高風亮節。
離丘欲言又止。
這種時候,應該兩句讚美歌頌師父的話才算應景,可他剛喝過苦茶,嘴巴實在甜不起來。
很快,他又想到另一件事:“師父,你那個陰人,真的會被引到這裏來嗎?”
離丘也是見過世麵的,談及陰人一點都不怵。
玄垠重新拿起油餅:“這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
陰人來了,按照計劃,大家一起動手將其製住。如果陰人沒來,等兩後凶靈散盡靈力,他再召集百姓前來瞻仰他的功績,一樣達到目的。
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穩賺不賠。
不遠處的季三和寧姒也在談論這個話題。
寧姒蹲在地上,拿樹枝寫寫畫畫:“你,他會來嗎?”
季三以為她在畫圖陣,低頭一看,冷著臉一腳踏上去,還用力蹭了蹭。
轉眼間,寧姒寫的‘季三是豬頭’,就隻剩下一個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