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關注?議政有朝臣,於我何幹?”
“誰他隻是在忙國家大事?興許,他還在暗中與季閔周旋,準備伺機救非雁呢?”
季牧之眸光微動,沒有話。
寧姒兩手撐在桌麵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季牧之的眼睛,語重心長道:“我們還在這裏,還不到揭曉答案的時候,為什麼要自己先下定論?”
最殘酷的答案,也就是季牧之現在鎖定的這一個。三皇子拿非雁母子作為要挾,睿王為了皇位,任其成為犧牲品。
後來登帝,估計覺得這是自己人生的汙點,所以將非雁徹底抹去。
最不堪,也就是這樣了。如果什麼都不做,就隻能是這樣,可如果再探索一下,興許會柳暗花明也不定。
已經有了最壞的結果,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冥冥之中,讓他參與到這段曆史中來,是為了讓他得知真相,而不是自己杜撰一個真相。
季牧之被寧姒動了。
“我知道,她被關在哪裏。”
……
非雁就關在三皇子府。
季牧之熟門熟路,顯然已經來過很多次。隻是,作為季閔用來和睿王講條件的唯一籌碼,自然是看管極嚴。加上除了寧姒之外,季牧之根本找不到完全可靠的人幫忙,所以來了這麼多次,他一次都沒和非雁上話。
通過層層明崗暗哨,兩人來到一處院落。
季牧之指著其中一個房間:“她就被關在那裏。”
寧姒環顧四周:“這院子坐北朝南,采光也好,看來季閔還有些人性,沒有難為她。”
聞言,季牧之眼中掠過一絲寒光:“在地下密室。夏熱冬冷,不見日。”
寧姒憤然:“季閔這個王鞍!”
接下來,兩人開始商量要怎麼進去。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垂花門下突然來人了。
冒頭一看,居然是季閔和睿王。
“……我這個做弟弟的,還是很講情麵的。再怎麼,這孩子生下來也算是我的侄兒,我這個做叔叔的,也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夭折了。”
睿王帶了七八個隨從,一看就是高手。季閔身旁簇擁的人也不少,各個虎背熊腰,挎刀握劍,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弟兄倆都心知肚明,各自防備著。睿王能來這裏倒是勇氣可嘉,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讓這個弟弟逮到機會,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他。
一行人走近了,寧姒把頭低下來,悄聲問:“他來做什麼?”
季牧之轉身下了屋頂:“跟去看看。”
兩人打暈兩個守衛,更換衣裝,大搖大擺進入關押非雁的院落。
季牧之下過密室幾次,對這裏的防衛暗號都很清楚,一路通暢。
女饒嘶喊聲傳來,讓寧姒心頭一緊。
密室裏光線昏暗,兩人找陰影處藏起來。空間不大,又很封閉,話聲聽得很清楚。
一老婆子聲音傳來:“這都生了大半了,孩子連頭都沒露,我看恐怕是生不下來了。”
季閔話總是帶著幾分陰柔:“皇兄,你看,生不下來呀,恐怕你這個孩子,要胎死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