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按道理來講,同一個世界,是不應該有兩個季牧之的。”
寧姒倒了杯茶,給憑窗而望的季牧之遞過去。
“可是現在,咱們還是沒找到答案。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非雁的花樓出身,就要抹去她的一切痕跡?”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就她眼下對睿王的了解,並不覺得他有這麼做的必要。
非雁的事,事關皇家顏麵,可以瞞著外人,卻實在沒必要死死瞞著季牧之。
再者,要將一個人活過的痕跡全部抹掉,這本就不容易。沒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根本沒必要費這份心力。
季牧之沉默不語,寧姒就自問自答:“難不成,今到明這段時間裏,還會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哎你,會不會又跟季閔有關?”
季牧之還是不話。寧姒在屋裏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突然往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潘鄂,他肯定知道非雁在哪裏。”
隻有守著非雁,才能知道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
“他不會的。”要是肯吐露非雁所在,也就不會不讓她跟著了。
“那就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啊!”
這種事還要教嗎?
“若他執意不,你能如何?殺了他?”
寧姒啞巴了。
季牧之過,潘鄂武藝精湛,在下陽莊曾以一己之力連殺多名羅刹丁。
大理寺還是人家的地盤,豈能由她撒野?
“那怎麼辦?就在這兒把時間混過去?”
寧姒都好奇得很,她就不信季牧之能忍得了。
季牧之還沒話,敲門聲先響起來。
“公子,樓下有位姑娘找你。”
姑娘?
二人麵麵相覷。
季牧之讓二把人領過來。來人進房摘下冪籬,竟是汐月。
汐月開門見山:“我知道非雁在哪裏。如果你們能保證隻是去看看她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
二人自無異議。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吸取了教訓。就算竭盡全力,也改變不了什麼,能做的,想做的,也隻是旁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