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
居然還養著鱷魚,那不是很危險?
那家夥,可不是吃素的。
汐月比劃了一下:“這麼大,藍色的。”怕寧姒不相信,又:“是真的。”
“藍色的鱷魚?”這也太邪門兒了吧。
寧姒心下想著,不自覺念叨出聲:“比梅歡的藍瞳還邪門兒!”
“藍瞳?”
山間靜謐,兩人又離得近,汐月直接聽了去,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那個公子是藍瞳?”
三人路過中屋,寧姒手裏拿著一個冰紋彩瓶左看右看,聽得這話,嚇得手一滑,瓶子垂直下落。
“呀!”
完了,這瓶一碎,可不得把梅歡和他的怪鱷魚給招出來?
寧姒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意料中的碎瓶聲卻並沒有響起。
隻見季牧之腳尖一勾,托住瓶身,一顛一撈,放回原處。
虛驚一場,寧姒再不敢亂摸了。
屋宅看著不大,進深卻很長。越往裏走,越能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麵而來,似乎要將秋冬幹燥的空氣點燃。
穿過一道矮門,寧姒恍惚聽見‘叮’的一聲,清脆而縹緲。
凝神一察,是觸動了某種靈禁。
寧姒認命了,用正常音量道:“行了,不用心翼翼了,人家已經知道咱們來了。”
所謂靈禁,其作用就像綁在門上防賊示警的鈴鐺一樣,隻要有人觸動,就會把信息傳遞過去。
隻不過比起鈴鐺,靈禁要高級得多。不僅有音頻,還有圖像,可謂實時監控。
寧姒縮了縮脖子:“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想從梅歡手裏搶東西,這不是虎口拔牙自尋死路嘛。
其餘兩人還沒發表意見,就有聲音在頭頂響起:“來都來了,哪有不喝杯茶就走的道理?”
話音一落,身後的門重重關上。
寧姒直往季牧之身上湊:“別忘了我還是病號,你可要保護我啊!”
……
怪不得熱呢,最裏端竟然有一個大熔爐。
準確來,是劍爐。
爐中火焰,炙熱狂暴,未曾近身,熱浪已經灼人。
寧姒猜測,一定是梅歡施了術法,不然就這種易燃材質的房子,早被燒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