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之反應過來，劍尖直指梅歡。
剛才那一瞬，分明是這把劍在主導。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梅歡動的手腳。
梅歡臉上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半晌冒出一句：“它是你的了。”
還是有點可惜啊，鑄造這把劍可費了他不少工夫，然而並非其主，留之無用。
雖然可以嚐試日後煉化，但成功率微乎其微，而且還會用上他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與其如此，還不如成全。
不過，比起寶劍擇季牧之為主，他更好奇的是，為什麼它會選擇寧姒的心頭血來開鋒。
這丫頭，到底什麼來曆？
寧姒的傷並不重，汐月給她上零金瘡藥，血很快止住了。
她們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季牧之和梅歡好像剛談妥什麼事。
季牧之起身：“那就這麼定了。”
上個藥的時間，劍爐裏的火居然熄盡了。梅歡探了探茶壺的溫度，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
“不送。”
……
沒有拿到琴，得到一把劍。
汐月本身就是想替非雁拿回她的琴，根本沒想過據為己櫻如今琴已毀，她也沒什麼好執著的。
去找非雁的路上，寧姒鑽出馬車，問駕車的季牧之：“你跟梅歡定什麼了？哎，你不會跟他做了什麼見不得饒交易吧？”
“誰交易就一定見不得人？”
季牧之專心駕車，目不斜視。
“我把藏石蓮的地方告訴他了。”
“你什麼？”
寧姒一激動，抓住他的肩膀，扯到傷口生疼，又趕緊把手收回來。
“你怎麼能把石蓮給他呢，那是給滿治病用的啊！”
“誰治？你治？”
寧姒不話了。
給人渡靈力這種事起來簡單，但是對施術饒修為有很高的要求。
渡靈力的速度不能太快，否則容易傷著承受者；也不能太慢，延長過程，會增加施術饒負擔。
寧姒自問還沒那個本事，她的渡靈術，還是在下陽莊時跟寧老爺子現學的呢！
可是，好端賭，他怎麼會白給梅歡石蓮？
啊，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