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們……”寧姒堆起笑臉走進去,正想套個近乎,身後突然轟響。
回頭一看,僅剩的半扇門倒在地上,旁邊的阿習一臉無辜。
地良心,他真的隻是輕輕推了一下,誰知道這半扇門是靠在門框上的,一推就倒。
他有什麼錯,他隻是習慣性的為主子開門好嗎!
眾人注視下,阿習趕緊把門板扶起來。
老漢的眼睛裏頻頻射出飛刀:“我不認識你們,趕緊滾。”
“老人家,你先別動氣啊,我們就是路過,來討碗水喝。”
討水,進屋搭訕最好的理由,沒有之一。
水又不是什麼精貴東西,還能連口水都舍不得給麼?
哪曉得這老漢不按常理出牌:“出去,我這兒沒水。”
寧姒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沒水?你沒水喝,還有水來養魚?
阿習上前道:“老人家,我們有點事想跟你打聽打聽,你知道……”
“不知道,出去出去!”老漢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用拐杖將寧姒逼退。
季牧之朝阿習使了個眼色,阿習會意,拿出一錠銀子遞過去:“老人家,你別誤會,我們不是壞人,就是想跟你打聽點事。”
“打聽事?”
老漢接了銀子,胡須遮了半張臉看不出表情,語氣卻明顯有所緩和。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以為建交成功,寧姒上前兩步,還沒開口,忽見一物泛著銀光迎麵飛來。
毫無準備之下,腦門兒被砸個正著。
“啊!”
寧姒吃痛捂著額頭,看到砸了她之後滾落在地的銀錠子。
“滾,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別問我。”
寧姒來氣了:“喂,我你這個人啊,我們還什麼都沒問呢,發什麼神經……給銀子都不要,莫不是個瘋子吧?”
“是啊,我就是瘋子,就是個老瘋子,你們想怎麼樣?”
老漢拿起拐杖把他們往外趕:“滾滾滾,趕緊滾。”
一個老人,又是殘廢,不能硬來,四人隻能退出去。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寧姒摸著火辣辣的額頭,疼得想掉淚。
季牧之挪開她的手看了眼:“沒事,就是鼓了個包。”
“是嗎?可是怎麼那麼疼啊?”
阿習忍俊不禁:“沒事的寧姑娘,就是包有點大,散了就好了。”
“有多大?”寧姒用拇指食指合成個圈,問:“這麼大?”
阿習認認真真對照了一下:“嗯,差不多。”
“啊?”寧姒更想哭了。
就在這時,流光回來了,指了個方向道:“在那邊。”
幸好,這鎮子雖然剩的人不多,但也不是隻有老瘋子那一家。
“流光,你沒事吧?”寧姒打量著流光,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沒事啊!”流光莫名其妙。
“那家人沒趕你嗎?”
“沒櫻”流光搖頭,“就是讓咱們別去,那裏是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