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明顯有人在追逐。
“是流光他們?”
寧姒這一出聲,正好驚動了潑皮。
發現院口有人,他立即轉向,從圍牆的缺口跑了出去,迅速融入濃濃夜色。
“誰?誰在外麵?”屋裏傳來凶老漢的聲音。
二人沒打算去追趕潑皮,直接折返回巷口,隻看到流光在這裏。
“阿習呢?”
“剛才有個影子怪叫著從街上跑過去,阿習去追了,他叫我在這裏等你們。”
“走!”
三人立即朝阿習消失的方向追去。
……
“阿習。”
“公子。”
“你沒事吧?”
阿習搖頭,望著白來過的豆腐店:“那個影子跑進去了,我怕有詐,所以在這裏等你們。”
“你做得對,不可單獨冒險。”
阿習又轉向寧姒:“寧姑娘,我聽到了。”
“聽到什麼?”
“女饒哭聲。”
“哭聲?”
其他三人豎起耳朵,除了風聲,什麼都沒聽見。
阿習這會兒也聽不見了:“剛才真的有,就在你們來之前。”
“嗯!”季牧之當然是相信他的。
忽然,旁邊一棵不知名的大樹嘩嘩作響,樹葉片片翻轉,似有狂風席卷。
幾饒衣袂發絲卻一動不動。
寧姒咬破指尖,血珠凝出,接著竄起一簇燭光大的火焰。
火焰跳了跳,迅速熄滅。
寧姒望著黑夜中的豆腐店後退兩步:“咱們先走,白再來。”
回到繡坊,明明什麼都沒發生,眾人卻心有餘悸。
寧姒又問:“你們冷嗎?在豆腐店門口的時候。”
流光阿習各自對視,齊齊點頭。
冷,噬心跗骨的冷。
不是夜的寒涼,而是當某種極為可怕的東西靠近的時候,身體出現的本能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