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來,將指環呈過頭頂。所有的海獸都跪下來,靜默無言,隻有海風習習。
藍伽拿起指環,戴在中指上。
眾獸起身,發出尖銳刺耳的歡呼。
族長道:“娘娘,機院,我們幫你。”
身強力壯的雄獸振臂齜牙,彰顯它們的氣勢和力量。幼獸依偎在母親懷裏,興許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可是藍伽看得出來,雌獸是不願意的。她們的眼中充滿擔憂,仿佛害怕藍伽會答應一樣。
海獸能找到一處適合它們生存的地方繁衍生息,這對藍伽來是莫大的安慰。
附近還有幾座紅杉島,藍伽相信,那裏肯定還有其他海獸。
她伸手點了下族長的額頭,用這種獨特的方式撫慰大家的情緒。
她握緊戴著指環的右手,振臂揚聲:“我,不需要。”
這一聲,何其威武霸氣。
區區機院,她一人即可。對於海獸的好意,她並非拒絕,而是不需要。
眾獸高呼,群情激昂。聲波入水,掀起半丈高的海浪。
……
敬乙帶著江秋白回到機院。
去時大隊人馬,回來隻剩他們二人。
敬乙起樂賢鎮的情況:“……也不知道仲澧進入地宮幹了什麼,那個靈術平平的丫頭出來,就像變了一個人。對了,肯定是她,是她把藍伽帶出來了。”
迎休問他:“仲澧呢?”
“仲澧……”
江秋白接話:“仲澧師叔讓我們回來報信,他拿著坯圩鈴在後麵拖延時間。”
敬乙一個眼刀飛過去:“就你長了嘴。”
迎休麵色一沉:“在仲澧到達之前,你做了什麼?”
為了防止江秋白把老底兜出去,敬乙趕緊出聲:“我……我在設陣啊,把她困在鎮子裏,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江秋白癟嘴:“你是把別人困在鎮子裏當替死鬼。”
“你……”敬乙好後悔,早該讓這子在水裏溺死得了。
如果江秋白不是他在外麵偷吃生下的親兒子,敬乙非要打桶水把他溺死不可。
“算了。”迎休道:“多無益,各自準備去吧!”
眾人散去,僅留下方木。
迎休問道:“她還是不肯?”
方木無聲一歎。
迎休跟著歎氣:“罷了罷了,現在敬乙回來,好歹能啟動大陣。希望仲澧能帶著坯圩鈴及時趕回來。”
“師兄放心,仲澧向來以大局為重,他一定能在那之前……”
話未完,頭頂響起一道驚雷。
迎休走出大殿,望著卷土重來的風雨,眸光一凜。
“啟陣。”
藍伽站在浪尖上,麵前是普通人視為聖地的機院的殿堂樓宇。猙獰的閃電撕開灰暗的空,伴隨聲聲驚雷滂沱大雨,經由靡靡繁音將地罩進一片混沌之鄭
藍伽親吻指環上的寶石:“拜托你了。”
她將指環摘下,信手一擲,自有水柱凸起,托著指環來到高空。耀目藍光自寶石中射出,並向四麵八方蔓延。
最後,藍光形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偌大的海城罩在其鄭
光網之下,無風無雨,一切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