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突然問道:“秋白?”
江秋白愣愣的點頭:“是,江秋白。”
“哦……那什麼,向你打聽一個人啊!”寧姒把陰靈的相貌特征描述了一下,問道:“這是你什麼人啊?”
江秋白一下子紅了眼眶:“那是我師叔敬乙長老。”
據江秋白是敬乙從外麵撿回來的棄嬰,拜在出塵長老名下。不過出塵一心修習,對他不管不顧,所以他跟這個名義上的師父並沒有什麼感情,反而是師叔敬乙對他照顧有加。
“師叔?”寧姒笑得有幾分嘲弄,“傻子,那是你爹,什麼狗屁師叔。”
江秋白瞬間怒了:“姑娘慎言,我師叔終生未娶,莫要汙他老人家的清譽。”
寧姒擺手:“與我無關,愛信不信。”
敬乙聽到兩人對話,許久才意識到這丫頭能看見自己。
他問寧姒:“你能看到我?”
寧姒充耳不聞。
他又攔在寧姒麵前,寧姒視而不見,直接從他的虛影中穿了過去。
敬乙徑自嘀咕:“看不見?可她怎麼會知道……”
一回頭,寧姒已經走遠了。他好像突然忘了自己在做什麼,看到江秋白,又過去抱著哭。
“兒啊,我好後悔啊,在生時沒有認你,沒有聽到你叫我一聲爹啊!”
江秋白愣在原地,回想著敬乙對他的嚴厲教導處處維護,從不讓他真正涉險,以及歸來途中被卷入水裏,拚死也要將他救起。
最後,失神呢喃了一聲:“爹?”
……
寧姒回到家裏,把之前季牧之從河盜大山手裏要來的匕首翻了出來。
她還是不敢碰這把匕首,一碰就‘咬’她的手。
季牧之好奇道:“你又不能使,翻出來做什麼?”
“這可是個好寶貝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匕首嗎?”寧姒兩眼放光,差點就要流口水了。
季牧之不搭腔。
反正搭不搭腔她都會下去的。
寧姒果然沒讓他失望。
“我告訴你,這是地戈,又叫玄戈,你知道玄戈嗎?據這是地間第一支戈,可裁決正邪分離陰陽。哇塞,這可是神器哎!”
“伏裟那支?”這種神話故事,季牧之幼時也看過不少。
“對對對。”
“嗬!”季牧之冷哼一聲,握住刀柄,手指撫過刀身,“你跟我,這是一支戈?”
瞎子也能看出來這是一把刀好嗎?
寧姒瞪了他一眼:“聽我完再發言行不行?人家這就是玄戈,後來兵器進化,戈不好使了,就由一位鑄劍大能給重鑄成了匕首。”
她指了指季牧之手中的匕首:“現在叫玄刀。”
“……”季牧之無言以對。
一下就從戈變成刀,怎麼感覺這麼兒戲?
寧姒見他不信,跳著腳道:“是真的,這是他們從蕩丘山夙徒院借來的,他們想要借助這把刀加固藍伽的封印。”
“蕩丘山?”蕩丘山不是在衛國嗎?
寧姒點頭:“是啊,蕩丘山。因為晉國防衛國防得太緊,邊境全部築起工事,他們不得已,隻能從燕國繞道。沒成想借刀的人從燕南下,被河盜劫了船,就這麼把刀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