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不同意這種法:“就算隻是一部分,那姐姐也是存在的嘛,既然存在,那就是姐姐,怎麼不對了?”
這個邏輯沒錯啊!
“你這孩子!”
老人不再與她爭辯,負手往外走去:“今吃什麼?”
“蘿卜。”
“又是蘿卜?”
“還有青菜。”
“妙妙,咱們又不是山窟洞裏塗家那窩兔子……”
“爺爺你還呢,塗家叔叔他們都吃上肉了。聽塗叔叔找到一棵百年山參,換了好多錢呢!”
“咱們找的藥不都用你姐姐身上了嘛!”
“你剛還那不是姐姐呢!”
“……算了,蘿卜就蘿卜吧。”
……
寧姒覺得越來越冷。
身上不冷,腳冷。
她聽到了雨聲,打在樹葉上,嘩啦啦的響。
窗戶沒關嚴,被風吹得亂晃,吱嘎吱嘎的叫喚。
她把腳往上縮,膝蓋隨之一彎,反倒把身上什麼東西給弄掉了。
寒意加劇,渾身都冷。
她皺著眉頭,嘶啞的喚了一聲:“喜寶。”
聲音很,但還是被人聽去了。
光線亮了起來,有人打著哈欠嘀咕:“被子怎麼掉地上了。”
“喜寶?”寧姒又喊了一聲。
“姐姐?”有人湊了過來。
姐姐?誰會叫她姐姐?
眼皮像是被什麼黏住了似的,寧姒費了老大力才睜開。
光亮入眼,並不十分強烈,但眼睛還是適應不了,又本能的閉上。
這一睜一閉,都落進妙妙眼裏。
妙妙高喊:“爺爺,你快來,姐姐醒了。”
寧姒又嚐試了幾次,總算適應了屋內的光線。
一個老人家走進來,看到蘇醒的寧姒,嘀咕了一聲:“這幾個月的青菜蘿卜總算沒白吃。”
粉麵桃腮丹鳳眼的少女坐到床前,親熱的拉起寧姒的手:“姐姐,你恐怕還不認識我,我叫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