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季牧之沒聽清。
蘭花搖搖頭:“就你剛才的情況來看,那些花藤很可能是她外放出去的靈體。以她現在的修為,靈體外放極為冒險……”
聽到這裏,季牧之猛的扣住她的手腕:“會有危險嗎?”
蘭花皺眉,用力將自己的手掙出來:“冒險自然就意味著危險。”
“那……”
“有危險也不代表一定會出事。”蘭花垂下眼簾盯著地麵,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這事兒交給我,你回去等消息吧。”
季牧之終於意識到她的口氣不對,卻隻了一句拜停
呼吸中多了一抹清新淡雅的花香,清冽得像是浸潤過深山清泉。
僅是眨眼,暗巷中僅剩季牧之一人。
這還是蘭花第一次在季牧之麵前顯露靈物的能力。
沒有意外,沒有驚歎。此刻,季牧之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人靈共生的寧姒,若有這般本領,應該不會有事吧!
……
靳桂來明堂寺求見明德禪師,可謂是誌在必得之舉。
棋會優勝者可與禪師親會,如今廟街出了那麼大的亂子,想必沒人再敢來棋會與他一爭,可不就是勝券在握。
就算有三兩個人,要獲勝也並非難事。他別的不行,下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進了寺門,得知棋會正在進校
“喲嗬,除了本世子,居然還有別人。走,領本世子瞧瞧去,看看是何方妖孽。”
沙彌恭敬引路,靳桂一行來到一所幽靜院。
“世子爺。”沙彌在門口駐足,合手行禮:“佛門禪院乃清淨之地,還請諸位差人解下兵甲。”
靳桂拿扇子拍著手掌:“本世子雖是第一次來你們明堂寺,別的廟門卻拜過不少,倒沒聽過入寺拜佛有這規矩。”
沙彌麵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靳桂似未察覺,爽快道:“行吧,你們就在外麵等我,我見了明德禪師就出來。”
“世子……”侍衛自然不依允。
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主子,世子就是掉了一根頭發絲兒,他們都擔待不起。
靳桂不耐煩了,提步就往院裏去。
“寺裏供的是神佛,又不是妖魔,有什麼好怕的?行了,都在這兒等著。”
“世子!”
侍衛想要跟上去,被沙彌攔住了。
“各位,還請移步別院,喝杯粗茶吧!待世子爺出來,僧自來通稟。”
眾侍衛哪兒都不去,就在院門口守著。沙彌也不強求,行禮告退往外麵去了。
日頭灼人,躲在樹上的夏蟬鬧個不停,格外聒噪。屋頂的青瓦被烈日曬得滾燙,幾乎要將饒皮膚燙傷。
看到沙彌離開,伏在屋頂的人朝另一處的同伴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人跟了上去。
沙彌將前後院門關了起來,又沿著整個明堂寺的圍牆轉了一圈。這裏燃根香,那裏點支燭,再挪挪盆栽,或打水潑地。
尾隨者一頭霧水,這是幹什麼呢?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隻見沙彌來到寶殿正院,拿出一桶朱砂往地上塗塗畫畫。
他頓覺不妙,趕緊通知同伴。
“快,去請吳先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