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啊?拋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後可怎麼活啊?”
“……喜喪,是喜喪啊!這還是咱們村兒第一個活到八十的呢!”
“……死亡時間在昨夜醜時到寅時之間,致命傷在腦後,應該是鐵錘之類的鈍器所致。”
“……快快快,把這個臭乞丐拖走,死在店門口,以後我還怎麼做生意?”
寧姒不想往下聽了。好似關閉閘閥,瞬間萬俱寂。
回想剛才的聽,並非是用耳朵接收外界的聲音。這些聲音似乎就來自於她的身體裏,隻需心念一動,就能把東西拿出來,收放自如。
好奇妙的感覺,帶著莫名的熟悉。
可是,為什麼那些聲音的內容都與死亡有關?
“喂!”寧姒嚎了一嗓子。
她的聲音沒能傳開,很快就被黑暗給吞噬了。
這裏的黑暗,似乎能吞噬一切,包括時間,包括生死。
不,不對,這裏沒有生,隻有死。
突然徹悟了什麼,又生出新的疑惑。
如果沒有死,那我呢?
忽然間,一雙眼睛睜於虛空。這裏有浩瀚星海,有日月輝光,還有無止無休旋轉的黑洞,在等待著吸走所有的一牽
……
靳桂被阿習抓住,扭送到季牧之麵前。
與他一起的,還有個姑娘。癟著嘴,哭唧唧的樣子,還挺可愛。
“殿下,龐姐非要跟來,我實在拿她沒轍。”
季牧之跟龐算得上熟識,就是阿習對她也不陌生。
若把哭功排個名次,龐認鄰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季牧之沒有什麼,示意阿習退下。
靳桂湊到阿習麵前:“等等,你走之前是不是該給我鬆綁啊?”
阿習假裝沒聽到,關上門出去了。
靳桂隻能求助龐:“,快,給我解開。這些家夥沒輕沒重的,勒死我了快。”
“哦。”龐乖巧的伸出手。
“。”季牧之開口了,“你知道他昨晚上在哪兒過的夜嗎?”
靳桂聞言渾身不由得一緊。
他在哪兒過的夜?當然是在明堂寺啊,可是這家夥,會實話嗎?
果不其然,沒等季牧之挑撥,龐的眼睛裏已經出現了殺氣。
靳桂瞪著季牧之,已經放棄了暗示直接明:“喂,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昨可一直都在明堂寺,哪兒都沒去。”
季牧之回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衝龐道:“對,他昨晚一直在明堂寺,哪兒都沒去。”
那道眼神則可以翻譯為:兄弟,我懂你,這事兒我幫你瞞著,你放心。
靳桂一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靳桂!”
伴隨一聲怒吼,龐一個耳刮子抽在靳桂臉上,摔門就走。
季牧之裝出一臉吃驚的樣子:“我都你一直在明堂寺了,她怎麼還要發火?”
靳桂一臉生無可戀。
“你不就想問珠子的事兒嘛,大老爺們兒幹脆點行不行啊?”